拂了一下衣袖,他淡淡的號令著。
揉了揉眼睛,瞥見梅子胖乎乎的小臉兒,她俄然有那麼一絲絲的絕望。在屋子裡四顧一下,那裡另有趙樽的身影?茫然叩了叩腦袋,她有一種做夢的感受。乃至於,有些思疑昨兒早晨的經曆是不是真的。
這麼說,他應當是喜好這模樣的吧?想想,她麵龐兒紅了又紅,兩片唇早已紅澤一片,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像是盛了兩汪清澈的泉水,而那一雙長長的眼睫毛在大紅的燭火映照之下,忽閃忽閃的顫栗著,更是完整泄漏了她嚴峻的心機,“喂,一向看著我做甚麼?”
“哦。曉得了。”
“梅子,爺呢?”
趙樽抓住她的手,唇落在她的額頭,像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小植物似的,不輕不重地磨蹭了一下才漸漸出聲,那降落的聲音,融在暗夜的燈火下,彷彿染上了一抹酒意的香醇。
這是他第一次在復甦狀況下與她躺在一處。
低笑一聲,趙樽俯身過來,替她拉好錦被,坐在榻沿上,順手拉下了床幔,和衣躺在了她的身側,一動不動,更是好久都不說話。
“阿七是不是絕望了?”
他大抵被她抓痛了,安撫地拍拍她的手,等她放鬆下來,卻又猛地一個回身,就將她狠狠地壓在了那玉石的斜麵上,深深地吻了起來。一個吻持續了好久,久得她覺得那將會是地老天荒或者蒼穹儘毀的時候,他才喘著難言的粗嘎之氣,淺眯起一雙黑亮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她,說了一句。
不可!也不能太放得開,那都不像十六歲的小女人了。
趙樽不答覆她,側過身來,一雙火一樣滾燙的眼睛落在她的臉上,悄悄看著,還是冇有彆的不軌行動。瞧得夏初七心跳加快,嚥了咽口水,卻始終不曉得他到底要做甚麼。
但是,她還是太悲觀了。
“爺……”身子被暖和的溫泉一泡,她毛孔全被翻開了。
很明顯,男人的思唯一旦不普通了,就是腦筋不好使了。而會導致腦筋不好使的直接啟事,隻怕就是因為這是在床上。男人在床上,想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不都是會說幾句好聽的麼?想到這裡,她呼吸短促了起來。
“這都看得出來?”夏初七莞爾,“成精了你,小梅子。”
像被一個悶雷給劈中,夏初七覺得聽岔了。自從上回他偶然突入良醫所裡來“睡”了她以後,打第二天起來他就再也冇有提過這檔子事。能夠說,這個男人一向相稱自律,今兒是哪股風颳錯了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