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毓點點頭，“對，我們做奴婢的，就是主子的牲口。”

“楚七！”

“退下！”趙樽又冷喝一句，語氣鋒利得如同刀片兒，一襲裹了金邊兒的披風裡，黑金的甲冑反射著淡淡的光芒。那冷，那寒，讓人骨頭凍得生痛。

月毓瞄著她，也不活力，隻淡淡一笑。

“包子，白麪包子，有肉餡的，好吃。”

鼻子酸了一下，夏初七悄悄拍著他的背，笑嘻嘻的安撫。

夏初七心口一緊，說得躊躇，“我……吧……”

“傻子，你先回村兒去，可好？”

月毓是個十來歲便服侍趙樽的通房大丫頭，比他還要年長三歲，雖說還冇有承了雨露，平時在晉王府裡頭，哪個不敬她三分，啥時候遇見過如許的活寶，甭管是油的葷的還是素的，她一概就表示三個字――聽不懂。

如果先前冇有偷那隻小金老虎，那她就不會獲咎趙樽，也就不會這麼不利了。

趙樽冷抿著唇冇有說話，鄭二寶卻感覺頭痛了。

“草兒，殿下是好人，傻子吃的肉包是殿下讓人給的。”

“嗯？甚麼東西？”夏初七拎了拎油紙。

“草兒，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

月毓端坐在椅子上，一如既往的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姿容，說得頭頭是道。

“我們回家去，回家去……我們不在這裡了，有肉吃也不在……”

“在府裡頭，主子爺就是天，從今兒個起，你就是晉王府裡的主子了，做主子的人，坐得有坐相，站得有站規，說一嘴話兒，走一步道兒，都得按著端方來！爺既然交代我管著後院裡的事，我也少不得要多教教你了。楚七，醜話放在前頭，頭一回犯事那是爺心慈手軟，不與你計算，且現在也是行軍在外，改明兒回了京裡，你再捅了甚麼漏子，不死也得掉層皮。”

傻子久等她不轉動，轉頭看了一眼，俄然便發了橫，過來背起她，不由分辯就往外衝。

趙樽如果好人？全天下就冇有好人了。

還冇到城門，便瞧見一行人從驛館院過來了。

夏初七冇想到這位女人不但長得好，涵養還這麼好，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從她凝脂白玉般的臉，瞧到小巧有致的胸腰，再到玉蔥般剔透的指節，直到瞧得自個兒都快轉機心了，才帶著一臉不懷美意的笑容。

“……”

夏初七揉著耳朵，還是在笑，“你樂意做牲口，那是你的事兒，何必拉我墊背呢？”

“鄭二寶！”

“咳，月大姐，咱倆就甭來虛的了，想必你也曉得點兒，我楚七但是個神醫，啥叫神醫你懂不？察顏便可觀病。我瞧你這舌苔淡白，那是陽氣不敷，兩眼角與鼻之間暗淡發青，更是內分泌平衡激發的胸乳不適之症，冇錯吧？實在這病啊，便是缺男人津潤了。想來你多數春閨夜裡孤單不得慰，苦苦思了咱主子爺入你夢來，幾番展轉難眠，生了些芥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