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毓仰了抬頭,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麵色安靜地將夏初七的藥膏重重的丟在了一邊。這才顫抖著一雙手,扯開本身的衣裳,包紮起還在滲血的傷口。楚七給的藥,她那裡敢用?
看著她用心致誌,趙柘又是一陣唏噓。
趙柘對趙樽的體貼,溢於言表。
這幾日,趙樽彷彿都在忙,她卻不曉得他在忙甚麼。隻曉得他早出晚歸,白日裡在府上人影都見不到。隻要他早晨回府的時候,會差了鄭二寶來喚她疇昔,或替他捏捏肩,或幫他按按頭,或者就在臨窗的棋墩上,與她對弈一局,趁便也教誨她一些棋技。
看著慘白著臉無聲無息的小丫頭,她煩惱之餘,老是想開初見她的時候,那一個清脆的耳光,也會想起唬她吃蜘蛛時,她的嬌蠻,更會想起她為了趙樽,整天纏著本身的率性。可不管甚麼,都是落空時才方覺寶貴,現在那一點一滴曾經討厭的東西,竟全成了趙梓月的天真與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