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有些熟諳,夏初七下認識望疇昔。
“恭喜大師,升官發財娶……乃人生幸事。”
“殿下有禮了。”道常和尚慈眉善目,目光含笑地淡淡掃過趙樽,又落在夏初七的臉上,“小施主有禮,統統可還安好。”
趙樽低笑了一下,“那大師又如何說的?”
“老衲之心,殿下該當明白,是為了天下百姓也。”
不一會兒,說到現在的錦城府,道常老衲人又唏噓了一回,隻說蜀中因了湔江堰泄洪之事,老百姓很吃了一些苦頭,但洪泰帝隻究查了河道按察使督管倒黴之罪,彆的拔了一些賑災賦稅,那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人還未到,禪音先至。
“小施主可否報上生辰八字?”
“阿彌陀佛――”
冇有想到,聽完她的生辰八字,道常驚住,語速也快了起來。
每次說到去北平,夏初七內心就不得滋味兒。自打除夕夜在阿誰飄著驢糞味的草垛子裡說過一次,趙樽再未有提過讓她一道去北平府的事兒。她實在很衝突,說不想跟他去是假的。可如果跟他去了,她與李邈的血海深仇又如何辦?如果有一天那些仇怨扯到了當今的老天子,又如何辦?她總不能讓趙樽為了她弑父吧?如果她真的一不謹慎報了仇,做了甚麼“大逆不道”之事,那她不就成了趙樽的殺父仇敵了?
趙析抬了抬手,長歎一聲。
夏初七有禮隧道了謝,由小沙彌領了往寺內禪院走。一邊走,一邊看向趙樽平平安閒的神采和高冷雍華的臉,感覺這貨如果不做王爺,準能去做和尚。咋了咋舌,她腹誹著,一起跟從。本日棲霞寺彷彿在做法事,除了虔誠的香客以外,僧侶們也來交常常,好不熱烈。那小沙彌把趙樽請到一個清幽的禪院泡好茶,等了一會兒,一個身著僧侶服的老衲人纔像神仙似的“飄”入了屋子。
趙析咳嗽一聲,與趙楷互望一眼,笑道:“天然是能夠,到時候見到你媳婦兒,如果她不肯認你,你得奉告你父王,奉告你皇爺爺,他是你的媳婦兒。要不然,你媳婦兒就成彆人的了,可曉得了?”
“然也,可小施主你並非男兒之身呀?”
咦?這不是錦城府丈人山普照寺的老衲人嗎?阿誰說破“千年石碑”顯世之象,與《推背圖》示警來為趙樽博得一片民氣的高僧,阿誰傳聞法號都是由當今老天子禦賜的道常大和尚?
三嬸孃喜極而泣,不斷叩首謝恩,隻傻子卻冇有甚麼感受,撓了撓腦袋,問道:“我認祖歸宗了,便能夠娶我媳婦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