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趙樽俄然低低喚了一聲。
扣住她的手,夏初七笑了笑,“公主醒了?”
“啊?”趙梓月倒抽了一口氣。
乖順地應了他,但夏初七的脊背卻有點兒發涼。如何有一種他要與她秋後算賬的感受?
“對,爺,所謂蜘蛛做引,就是用活蜘蛛入藥,與其他藥物一起折磨成湯,一日服三次,隻需求三日便可完整治癒。”
說罷,他又望向夏初七,“去開方劑。”
“治是好治,隻是此症即為蜘蛛疹,就需求用蜘蛛做藥引,方能將諸藥引向經絡臟腑,去毒護體,使其不再複發。這也就是中醫學上講究的以形補形,以形治形的意義。”
“當然痛,不然你嚐嚐?”
“痛嗎?”
“做甚麼,走路不會好好走?”他轉頭看她。
“我不要!”
“如何回事?”趙樽也是低低發問。
“你――”叉著腰身,趙梓月抓狂了。
小丫頭青藤的臉又紅了,“公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半垂著眸子,夏初七內心好笑,手上卻慢條斯理。請了脈,又察看麵色,檢察舌苔,翻來覆去地搗鼓了一遍,然後才收回絹帕,神采凝重地蹙起眉頭,“公主,環境不容悲觀。”
她半個身子俯在他懷裡,像個被糖給溺住了的小女人。
趙樽如有似無地瞄她一眼,眉頭鬆開,又凝神看向榻上的趙梓月,減輕了聲音,“等身子好了,頓時回宮去,少在我府裡惹是生非。”
趙樽手臂肘在金絲楠木的椅子扶手上,揉了揉額頭。
“你胡說,胡說――十九哥,她欺負人,我冇有,我纔沒有。”
乾咳了一下,夏初七才道:“也就是說,小公主她思情了。”
他冷峻的麵色在尚未大亮的暗淡光芒裡,看不清到底是個甚麼環境,但是夏初七的心臟,卻被他微涼卻又無法的語氣弄得有些慌亂,“爺這是如何了?但是那裡不舒暢?”
“公主――”
夏初七又是狀似思慮地蹙了蹙眉,才瞄了趙樽一眼。
思情兩個字說得極是隱晦,可大師都聽明白了。她的意義是說梓月公主思春了,想男人了,想得都發疹子了。一時候,世人屏氣。可趙梓月原就發紅的臉,又是氣,又是羞,又是惱,比那猴子的屁股還要紅上三分。
“啊!十九哥!我不吃蜘蛛,不吃蜘蛛!”
“如許啊?”夏初七老氣橫秋地點了點頭,沉吟著思慮一陣,又看向趙樽,一本端莊地說:“如果梓月公主未曾打仗過蜘蛛,那麼就隻能有一個啟事了。爺,當人體的性激素程度增高的時候,也會產生蜘蛛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