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看著她,目光帶笑,“那我就不謝你了啊。當然,我覺著我也用不著謝你,再如何說,我替你清算了一早就看不慣的東方氏,也算是你回報我的,對吧?”
“東方蜜斯,你有事?”夏初七昂首看她。
說到此處,她站直了身子,眼神如有若無的瞄過月毓的臉,接著說,“楚某在故鄉時,也曾看過七十六集……啊不,七十六回《甄環傳》,裡頭的朱紫主子們如果循分守己,低調做事,不受寵也能活個二十多回,可如果胡亂蹦達,放肆嘚瑟,那絕對活不過三回,總而言之,楚某勸說一句:輕點嘚瑟,方為悠長,如夫人可明白?”
一出場,必先“喲”,夏初七不消轉頭,便知是東方婉儀了。
“冇事熬甚麼呢?臭死了。”
特彆是這個東方婉儀,較著與東方青玄不是一個娘生的,要不然就是他爹打雷夜睡的媳婦兒,才懷上的孩兒——太雷了,傻叉。
怪不得依趙樽那麼一個奪目的人,能把後院的一大攤事交給她來措置,想來除了月毓做事確切很有一套以外,他天然也是深知這一點,用著如許的人放心。
就連安排女人方麵,也涓滴不考慮自個兒。
這半句話一說,東方婉儀就啞了嘴。
“楚醫官,這話可胡說不得,東方蜜斯是爺的如夫人,月毓隻是一個丫頭,那裡敢有那樣的心腸?”
東方婉儀鄙夷的瞅了一眼,俄然叫梅子。
東方婉儀下唇都咬得充了血,在世人圍觀的尷尬局麵之下,不得不硬著頭皮又罵了一句。
“是,楚醫官這邊請。”
“楚醫官……”
悄悄笑著,夏初七走上前去,扶了她起來,細細的打量了她半晌,安撫的笑了。
她一本端莊的小模樣,挺像那麼回事。彆瞧著她穿得素淨不打眼,可那股子說不出來的勁道,卻分外有震懾力,特彆是舉手投足之間的利落霸道,又豈是這些長年住在深宅內院裡的婦人可比的?
夏初七冇想到她是八卦來的,挑了挑眉頭,挑選不答覆。
四周人的嗤笑聲不竭。
“轉頭有你都雅!”
“你,欺人太過!”
“哎!”東方婉儀見夏初七壓根兒不理睬她,哼了一聲兒,又把自家的兩名侍女屏退了,上高低下瞅了她一會,放和緩了語氣,“楚醫官!”
夏初七並不與她們解釋。
往廚房外瞧了一瞧,東方婉儀俄然蹲身下來,抬高了嗓子。
“喲,做甚麼呢,一股子怪味兒。”
“月大姐,費事帶我去安設吧,我這累一天了,好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