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微眯著眼睛,摸了下鼻子,見那幾個爺們兒都恨不得自家跳入水裡去撈荷包的火急模樣,心知不必再擔憂阿嬌的荷包了。豪傑救美這類事,本來就是該男人來乾的。
夏初七看著那幾雙招子,內心歎著望向顧阿嬌。
“陳景。”
“是。”陳景冇有多說,體味了意義,大步往船艙外走。還是如昨日那般,他正眼都冇有看一下顧阿嬌,這讓夏初七不得不對他生出些佩服來。
轉頭她吃緊退下,拿了一把隨身的琵琶過來,先害羞帶怯地哈腰福了個身,這才坐到門邊月毓為她安設的小杌子上,試著調了幾下音,那一福身一調音的妖嬈,讓幾個男人眼睛一亮,便是夏初七也亮了眼。
她淚珠子一串串掛在白嫩的粉臉上,是個男人都得肉痛。
而顧阿嬌她真當得起阿誰“嬌”字,天生便有一股子狐媚勁兒。說得再刺耳一點兒,便是讓男人瞧到第一眼,不會想去摸索她究竟是一個甚麼樣兒的人,隻會第一時候想到四個字――床笫之歡。
當然,夏初七眼不拙,阿嬌見到趙樽時那目光裡頃刻的冷傲又怎能逃過她的眼睛?並且,早在驛道邊上見過趙樽,她便奉告過夏初七,她很為趙樽豐神俊朗的男人氣勢所傾倒。
“是啊,是啊,殿下,子蘇此言甚是。”有人附議。
“讓她出去。”趙樽語氣降落。
他皺了皺眉頭,使個眼神給鄭二寶。
趙樽麵色淡淡的,唇角微勾了下,情感不明,隻要一個字。
“準。”
“楚七,我娘留給我的荷包,我剛纔不謹慎把玩的時候,掉入水裡了,都怪我不謹慎,嗚,都怪我不謹慎,如果撈不返來,我乾脆隨了她去好了……”
不過,她也能看得出來,這阿嬌到底也不是一個陋劣的女人,大抵見到她與趙樽在一處,又得知了她與趙樽的乾係,那柔媚的視野很快就不再望向趙樽了,隻是時不時飄向夏常,像是生出了幾分傾慕來。
不得不說,在男人麵前,這阿嬌特彆更美了幾分。
停頓好一會,趙樽喊了聲。
不過她也算看出來了,女人家還就得天生阿嬌這類模樣,美好不幸,典範的紅顏禍水款,自帶狐狸精的氣質。如果都像她那死德行,一出口便能嗆死人,長得再美都傾不了城。
她在思考,顧阿嬌卻緩緩唱了出來。
她本就是一個美人兒胚子,一件快意紋交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