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舅歎,“常日裡看你也聰明聰明,竟不及你姑媽一半。你姑媽嫁了你姑丈,她讓你姑丈上東,你姑丈不上西,叫你姑丈打狗,你姑丈不罵雞。你姑媽還比你姑丈小一歲呢,你比惜春大兩歲,他一個半大娃子,莫非你還降伏不了他。”
“惜時,你如何不問我好不好?”
劉大舅惡狠狠道,“當初就是防了唐家翻臉不認人,我跟你爺才先將事說了出去!我就不信,這世上還冇公理了!”
“爹你想個清楚,我們住著姑丈家的屋子,統統都是姑丈在安排。姑丈是何許人,堂堂的四品知府,莫非還冇爹你有本領?會受你的擠兌!”劉菊踱步到窗畔,望著院中盛開的海棠花,心沉若水,道,“開端我們隻當表弟是個好說話的,纔將婚事說了出去,現在惹得表弟一家膩煩,何必非要捋虎鬚找死。我倒是不怕冇臉冇皮的嫁給表弟,隻是,爹你就必然有掌控能逼得姑丈點頭麼?莫要冇把婚事砸瓷實,反斷了兩家友情!到時想回故鄉過太常日子也難了!”
“既如許,我們越不該去獲咎姑丈。”劉菊溫聲道,“這成都府如此繁華,一家子既然來了,莫非還要再回故鄉嗎?”
劉大舅一番苦心無處訴,遂苦口婆心道,“我的傻外甥,你也曉得他是入了籍的啊。若隻是名份,凡事還好籌議。這一入籍,你的家業便有他一份。他跟你甚麼乾係?你們半點乾係都冇有,如何能叫他分你的家業。”一早他這外甥就生的不大靈光,不想長後還是如此。
唐惜春便道,“我不喜好有人撇開惜時說甚麼團聚不團聚的話,惜時是我的弟弟,他是唐家入籍的兒子。這一兩天惜時就返來了,到時祖父和孃舅莫失禮於他纔好。”
看過唐惜秋,又說了幾句話,唐惜春便帶著阿玄告彆了。
劉家人找他說話,他也並冇有回絕,但是劉家人的感受更加不舒暢。
唐惜時笑,“剛聽你說。”
劉大太太道,“那你倒是給我爭口氣,隻會說這些大話,如何在惜春麵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冇用的很!
唐老太太趕緊道,“表女人遠來是客,如何能勞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