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給我的時候就曉得是要做繼母的。”唐盛淡淡道,“惜春是調皮了些,他衝撞你,我一樣罰他打他。你呢?我曉得,你在剛嫁我時,也是用心管束過他的。他不爭氣,你也寒了心。因而,我常常打他,你自來是掐著時候去討情,對吧?另有翠柳的事,你明知鶴雲那主子在外頭安設了翠柳,倒是提都不跟我提,一心想看惜春的笑話!你撫心自問,你待惜春如何?”
老太太探聽進度,“惜夏學的如何樣?”
唐惜春直樂,“我小時候孃親還說我是水溝子裡撿返來的,我也冇哭啊。”
“我不是……”羅氏張嘴要分辯一二,卻不知該說甚麼。
因為被不良兄長挖苦為糞坑撿來的出身,唐惜夏哭了一上午,羅氏也氣的肚子不舒坦,喝了一帖安胎藥倚榻上歇息。唐盛少不得安撫一二。
以是,唐惜春,在上一輩子的影象裡羅氏永久隻是小惡小壞小肮臟小討厭,實在得歸功於你有個了不得的老爹啊!
唐惜時道,“你這剛返來,還不在家多呆幾日好生孝敬孝敬寄父和老太太。”
禍首禍首唐惜春對此一無所知,因得了唐惜時回府的動靜,唐惜春跑去找唐惜時了。
唐盛忍不住笑,“自來就不費心。”
唐惜春翹著嘴巴道,“他難堪個甚!老婆是他娶的,合該他去難堪!”不是他說,他爹在女人上一點目光都冇有!
不過,這件事叫唐惜時說也不是甚麼大事,隻是開個打趣罷了,兄弟之間,免不了的。之前唐惜春嘴賤的說他是崑崙奴生的,他也冇掐死唐惜春。若老是唐惜夏但有委曲,羅氏便如許使性拿捏,當真是叫人不敢靠近了。
以是,有唐惜春在,羅氏哪怕愁悶的嘔出心肝兒來,怕也影響不了老太太的表情。
唐盛道,“也好。”
唐盛說完,起家要走,羅氏立即揭示出與她妊婦身份不相襯的活絡,一把抓住丈夫的袖子,死活不叫唐盛走,忍不住放聲大哭道,“我就是心眼兒小,心疼惜夏罷了!我,我對惜春是有私心,可,可我也不是那種惡毒險惡的繼母啊!我嫁給你這八年了,縱有千樣不好,也有一樣好。你這是做甚麼?我有不對,你說了我都會改的!你走甚麼,你要同我恩斷義絕麼!你這狠心的朋友!你的心是鐵打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