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許失禮，訥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標緻的麵孔上暴露不知所措的神采。蜀太妃並未憤怒，反是看向唐惜時，打量一眼問，“你是小青家的三弟子。”

兩人一無默契二無靈犀的說了幾句話，便在兩位侍女的諦視下分離，再見之時，已是年關。

蜀太妃頭微側，如雲鬢間一隻羊脂玉鳳頭垂珠步搖擺了晃，蓮子大小的一串垂珠晃出淡淡的光影，蜀太妃問，“你很擔憂他啊？”

關頭時候，唐惜春且傻且矬，各種蠢相的確有救了。

因為他昂首那一眼望去，的確魂飛魄散。

掃一眼身上灰藍色的棉布袍，早曉得上清宮繁華講究至此，說甚麼之前也該換上新衣。

全部內廳並冇有任何熏香，卻有清逸的暖香繚繞其間，如果唐惜春未料錯，他屁股底下坐著的交椅都是沉香木做的，更不必提那寶光到處，清雅精美又恰到好處的各項陳列擺置了。真是豪侈哪，唐惜春很冇出息的想著，哪怕就教不到算術的題目，屁股往太妃娘孃的內廳一坐，也不枉此行了。

“五公子生的麵貌佳，娘娘喜好，例外允準。”紅裳調皮一笑，“可惜五公子唯邊幅不錯，心性卻再笨拙不過，我們太妃隻留他住了一夜，便受不住他的笨拙，將人攆了出去。”

皓五還笨拙？

蜀太妃一聲輕笑，“他倒是會找人。昂首叫我瞧瞧，男人漢大丈夫，做甚低眉斂目婦人之態，你這小傢夥有些麵熟啊？如何，小青又收門徒了？”

“這是為何？”莫非皓五的麵子比青雲道長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