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皓六取過唐惜春手中的刀,悄悄的將刀背在大魚身上一敲,那大魚刹時彈跳起來,皓六兩指摳住大魚兩鰓,刀影如飛,片片黑青色的魚鱗如雪花普通落在溪流裡順水飄走,連打掃的工夫都省了。
皓月嘿嘿直笑,嘴甜如蜜,“惜春哥,你燒菜好吃嘛。我一吃三師兄燒的菜就覺著跟地府裡走一遭似的,再一吃惜春哥你燒的菜,就覺著是上了天庭一樣。”
皓月是青雲道長順手撿的。他自幼就在山上跟著師父師兄們長大,一群大男人那裡會照顧小孩兒,冇把皓月照顧死就是皓月命大。
唐惜春臉闆闆的,“不是,前天就燒過了。”
“味道不錯。”眼睛落在唐惜春手背的一處泛紅的燙傷,青雲道長微微頜首,表示了對唐惜春燒菜技術的必定後,起家走了。
唐惜春燒的菜隻分給皓月一起吃,這叫皓月有些熏熏然,又恐怕唐惜春早晨不再燒菜給他吃了。皓月又道,“我還像中午似的,給你燒火好不好?等輪到惜春哥你燒飯時,我也給你打動手。”
皓六唉聲感喟的扒糊飯,早上煮粥糊,中午蒸飯也能蒸糊,哎……活著真不易啊。倒是跟唐惜春在屋裡吃小灶的皓月,的確打動的不曉得說甚麼好。獨一酬謝唐惜春的體例就是呼嚕嚕小豬似的把唐惜春蒸的蛋、燒的湯、煎的餅吃的半分不剩。
青雲觀裡住的都是青雲道長的門徒,大門徒皓一,二弟子皓二,一向排到皓六,皓月是小弟子,之前叫皓七來著,厥後皓月垂垂長大知些好歹,激烈要求青雲道長給他改了這土不拉唧的數字名兒,因而,就改叫了皓月。
唐惜春底子冇覺出身邊有人,他猛的昂首,就見一人倒掛在溪水對岸的一株聳天高的古木上,他眯著眼睛才模糊看出小我影。
菜園子的活兒並不忙,適應以後實在有大把餘暇時候,唐惜春從櫃子裡找出從家裡帶來的《論語》,籌辦閒暇時念讀書。
唐惜春氣煞,指著大魚破口痛罵,“直娘賊!你再動老子就不客氣了!”
玄色酒罈內裡用乾泥封的嚴實,皓六將酒罈一掌拍開,頓覺一股濃烈酒香撲鼻,忍不住讚一聲,“好酒!”一手撈個大碗倒了半碗酒遞給唐惜春。
唐惜春現在已經自發不欠唐惜時情麵了,他也不客氣道,“可不是。說豬狗不吃,真是難為了豬狗。”
唐惜春摸摸他圓滾滾的肚皮,笑,“彆撐著,用飯得悠著些,吃九分飽就不要再吃了。不然,撐壞了腸胃可不是鬨著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