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子斂了神情:“朕談笑罷了,表姐是心中有事罷?”
薛池當然曉得!時謹見她棋藝弱,特地送了幾本棋譜給她。此中最貴重的就是這本《神機譜》,錄了十局棋,相傳兩百年前代朝宰輔劉應之棋藝獨步天下。某日行走於山中,見兩老翁對弈,劉應之大驚,自愧不入,廢寢忘食的連看十局,終究身材不支倒地。醒來卻不見老翁,隻得出山,將這十局棋入了《神機譜》,被後代人稱為七大絕世棋譜之一。
薛池一手撐著額,一手捂著胸口:好吧,捅啊捅啊的,彷彿也風俗了……
幾個婢女一聽,這話也對。又不是要毀了扔了,皇上名義上說比攝政王身份還高,倒是挑不出錯處來。
一局棋下不到一半,小天子就發明瞭題目,他按住了薛池的手:“表姐!你這是來請教棋藝的?你這是來氣朕的吧!可不準在外頭說是朕的徒兒!”
小天子斜著眼看她:“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前人誠不欺朕。”
她一時拿了主張:“這事兒不好多讓外院的小廝跑腿,青書,你去問問你表兄,願不肯意替我辦這差事,若情願,就去探聽探聽行情,傾月坊的潘娘子到底籌辦賣多少銀子。”
曹太後點頭:“這倒也是,冬都快過完了,皮裘都快穿不住了。讓他們熬些清熱潤躁的湯水來飲纔是。”
薛池去的時候,小天子正在看一幅輿圖,聞聲傳稟,當即讓人請了她出來。
薛池心下一緊,強忍著與他對視。
小天子掩示不住的對勁一笑,抿了抿唇道:“都是王叔和太傅教得好。”
她卻不知她才走了小一刻,時謹便來了養心殿小書房,將本日挑出來的一些摺子送給天子,要聽聽如果小天子來批覆,會是如何個批覆法。
她笑著道:“徒弟,徒兒來請教棋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