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又道:“這寶石我是偶爾得之,不瞞年公子,先前送到致寶齋的寶石我願就賣給年公子,勞煩年公子替我另淘件寶貝以做太後壽禮,倒不消過分出眾。我手上倒還彆的有些寶石,也情願賣給年公子,換些銀錢,另要年公子替我辦一件事。”既然要跑路了,就不要把這寶石獻壽來吸引彆人的目光了。
可大曹氏如果一死了之,反倒是痛快了,卻如何能解她心中痛恨呢。是十七年的折磨,不是十七個月,也不是十七日。
薛池默了一陣,因不認得年子謙,一時拿不準要不要當他麵問事兒。
**
薛池入得宮去,對著太後和小天子又是另一番表情。
薛池一聽“七爺”這二字,心中一驚,猛的昂首打量時謹,卻見他固然氣質上佳,可除了一對眼睛標緻,其他五官確切淺顯,如何也與攝政王搭不上邊,心道前人都頗能生養,家中排七的應當是大有人在,不成如許大驚小怪。
小天子瞥她一眼:“你曉得甚麼,王叔現在竟不太上朝,冇了人做放心骨,幾個輔政大臣各有主張,群臣喧華不體,便不要朕拿主張,也吵得朕頭疼。”
外頭人聞聲,趕緊出去將幾盞立式宮燈的燈罩取下,點著了燈再罩好。一時候屋中敞亮起來。
時謹看了一眼薛池眼下的青影,淺笑道:“薛女人想分開平城?”
年子謙微微向時謹擠了擠眼睛,時謹並不睬會,隻望著薛池,安靜道:“過來坐。”
信娘被薛池抱著,滿身生硬。
年子謙喜道:“銀錢好說,不知薛女人要年某做何事?”
薛池出來時,一眼掃見牆上掛的茶水牌子倒換了新的,由之前的木質換成了碧青的竹牌,不由多看了兩眼。
時謹垂下視線,輕描淡寫的:“無礙的。”
顛末她一日夜的闡發,當時她隨小曹氏學習,除了說話,彆的都是一塌胡塗,非常上不了檯麵,這明顯是離融家女人的標準有點差彆的。小曹氏恐怕是想將她殺人滅口,一則能夠栽贓大曹氏,一則可防她今後暴露馬腳。
纔在揣摩,就聽婢女來報,太後孃娘派了人來,要接她入宮去小住。
年子謙卻笑嘻嘻的道:“薛女人本日來得恰好,我方纔還在磨著七爺,央他做其中人向薛女人舉薦鄙人呢。”
青書看薛池一眼,見她微不成察的眨了眨眼,便應道:“是,信姑姑。”
以是她要一步步來,讓其錯愕驚駭,不成整天。
掌櫃在雅間門外道:“店主,薛女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