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一下怔住,小天子道:“這兩年來太後殫精竭慮,朕心中有愧……”
說話間便從拐角處走來一高一矮兩小我,矮的是先帝的二皇子,當今皇上的二弟,現在被封為齊王。高的阿誰身材頎長,端倪如畫,恰是攝政王。
琴女官一怔,擰著眉道:“可這曲調過分奇特,竟是從未聽過。”說是亂彈也不是,較著有些旋律,隻是非常古怪不說,操琴的人又彈得磕磕巴巴的,聽得民氣煩意躁。
碧紗簾子被挑起,融伯爺徐行走了出去,目光在薛池身上一落。
正說著,外頭就有人道:“伯爺來了。”
薛池看了一眼齊王丟臉的神采,成心捧小天子臭腳:“啊呀!皇上!明天沐浴不要洗這邊肩啦!”
林六女人和方竹君一乾人哆顫抖嗦的將頭埋了下去:“太後孃娘恕罪……”
薛池也陪著笑:“太後孃娘,這五板子,能不能不打了?下頭人曉得甚麼,還不是聽我批示了?還不如打我了,免得我內心歉疚。”
小天子促狹的看她一眼,對著琴女官擺了擺手:“你先下去。”
但是諦聽琴音,琴女官眉頭卻皺得越來越緊,終究忍不住道:“融女人這彈的是甚麼?”
小曹氏掩唇一笑,旋既又端莊起來:“你說你,如何就和人動上手了?外頭老百姓看個熱烈,裡頭這些人可都曉得有你一份。你今後……”她非常犯難,薛池今後可如何嫁得出去!
經此一事,太後也認識到了薛池野性難馴,曹七姑、曹八姑兩人也很有些脫跳,便令宮中幾個有才調的女官來一道給三人傳授才藝,打磨三人的性子。
太後嘲笑一聲:“你們不是官員,你們的父輩兄弟卻都是朝廷命官。自古有雲,養不教父之過,又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說,由此可見爾等父兄稟性!百姓如何不滋長觀點?”
攝政王微微點頭,並未多說。
薛池心中一驚,發覺本身先前嘴快借了太後的勢,可太後並不是任人借勢不表功的幕後勞模,此際便清理起來了。
方竹君垂著視線道:“她要臣婦以這朵霞光玉容花作賭,她卻並無此等物件作賭注,如此難道不公允?”
薛池一時隻感覺骨頭都輕了兩斤似的!
候在宮外的林、謝、秦三家各領了自家女眷歸去。
纔在想著,太後便道:“融嫵,你不平?”沉沉的聲音中儘是威壓。
本來她在小曹氏手上已是粗粗學過,不料落在授琴的琴女官眼中,還是“不通樂律”。
融伯爺指了指箱子對薛池道:“這回在外頭,想起你剛回府,身上穿的屋裡擺的都還短了些,便看著購置了些,你且瞧瞧喜不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