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一聽,大有能夠,天子現在每日坐在龍椅上卻隻是聽政做個安排,太後為了攏權,與輔政大臣聯婚是極有能夠的事。雖不知將來皇後實在脾氣如何,總歸不消擔憂遠親結婚了,當下放心了很多。
本來在曹家,因著年紀相差太大,薛池隻顧得上同曹七姑等人說話,並冇留意過這個十一妹,此時曉得她是皇先人選之一,不由留意看去。見這小女人目光閃閃的盯著水榭台上的歌舞,卻也極力裝出慎重沉寂的模樣,心中不由暗道:與小天子倒也相配,隻是表親實在不宜婚配啊!
因是選皇後,並不要多仙顏,隻消五官端方既可,要緊的是操行脾氣。
薛池擺擺手:“又不是你的錯,說來怪我了,不該讓你入宮獻舞,原覺得能令你多添些臉麵,水漲船高,旁人不敢隨便輕賤你。”
幾人唬了一跳,見薛池走近,認出是先前立在太後身側的孃家侄女,忙擠出笑容道:“是融女人啊,我們幾個正在此閒話。”
曹八姑道:“她們竟是邊唱邊彈邊舞!”
薛池哼了一聲:“有個權勢滔天的攝政王,皇上來日要親政,想必不易。”
曹七姑道:“表姐,旁的不說,卻有很多路邊小食。平素都不準吃的,這回儘可偷著吃了。另有各色百般巧奪天工的花燈,平城統統的商戶都拚儘儘力,要奪一個燈魁。”
薛池一邊看,一邊拉了小天子道:“皇上您看這個,吃一隻雞需求將雞毛都收起立一個塚,真是阿彌陀佛!”
本來還說叫曹家幾兄妹入宮來玩,但薛池這一驚馬,太後便不準世人騎馬了。小天子也隻得順從,公開裡對薛池道隻能等太後忘了這一茬才成了。
薛池道:“現在在宮中,我但是兩人之下,萬人之上,能有甚麼難堪事?”
小天子被她臊得滿臉通紅,將麵前畫冊一推跑了出去,太後亦是滿麵笑意的看著。
淩雲一時紅了眼眶,以帕掩麵,聲音哽咽道:“你倒像是個遊俠兒,恰好是個女兒身,又率性得很,如何說也不聽。你且聽我一言,一年以內萬莫提此事。”
太夫人笑得合不攏嘴:“該打!那豈不成了個老妖怪了!”
曹七姑和曹八姑被引到薛池麵前便擁了上來:“表姐!正想找你,這宮中有甚好住的,還不快出宮去,過得幾日便是七夕,撤了宵禁,朱雀街上徹夜達旦的燈會,這一日各家公子、女人都許出門玩耍,最是熱烈不過,你可千萬彆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