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琮在白日時,還會在看到大廳的巨幅婚紗照時調侃地幸災樂禍,設想程遠琨到底有多討厭這場婚禮,這時卻感覺戴著金絲眼鏡一臉奧秘笑容的程遠琨是在嘲笑本身。
程遠琮握緊了拳頭,取出電話撥了個號碼:“王大夫,我放你個長假,現在就離島,去哪兒玩都行,想去多久就去多久,薪資照付,獨一的前提就是彆在島上給人看病。”
阿暉把人背到孟存汝房間,直接就把濕噠噠的人放在了地板上。孟存汝四下張望一圈,抱了被子和毯子過來,鋪在沙發上:“阿暉,你給他換下衣服。”
孟存汝倉促披上潔淨的浴袍,奪下毛巾,往內裡走去。阿暉正在粗手粗腳地扒方軼楷濕透的褲子,見她出去,立馬抓起被子將人擋住。
孟存汝這才留意到她也濕透了,然後又想起了一樣落湯雞一樣的阿暉,臉上透暴露一絲慚愧:“那你……你們先換衣服,我出去看看。”
程遠琮由著她拉著走到門外,刻薄地盯著她身上的浴袍:“你就穿如許在走廊同我說話?不怕人撞上?”
孟存汝奔到近前,蹲下推了他一把,人順勢就躺倒在了草坪上。她嚇了一跳,伸手去探他鼻息,心慌意亂之下,一點兒熱氣也冇探到,眼淚刹時就下來了。
他要,彆人就得給,不給的話,你忍心看他傷痕滿滿乃至墜落高樓?
孟存汝早就留意到阿誰隻響了兩聲的電話,她知他脾氣過火,躊躇半晌,還是憂心他真做出甚麼過分的事情來,再打歸去,手機卻已經直接關機了。
雨不知下了多久,方軼楷燒得迷含混糊,耳邊隻剩下雨滴敲打在身上的響動,連二樓某一處窗戶甚麼時候被翻開了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