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說啥拖累不拖累的,”林秀上前給她擦了擦淚花兒,笑道:“我們但是一家人,天然要同心合力,把日子過好,讓那些不長眼的瞧瞧,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白嬸兒點點頭:“也好。”
朱氏本來想說他們母子幾個自個兒疇昔,又一想如果白當家的先疇昔說一聲兒,朱家那頭也好有個籌辦纔是,便應了下來。
林娟剛把藥喂朱氏服下, 等她睡下後, 端著碗出來, 朝林康兩個歎了口氣。
兄妹三個轉了身,隻見朱氏捂著嘴不住點頭。
“是娘,娘拖累了你們。”
白嬸兒一屁股坐下,朝裡頭屋裡看了一眼,冇好氣的道:“還能為啥,林家那老婆子瞧上了個喪了爺們的孀婦!”
她曉得,林康這小子是怕費事他們,畢竟母子幾個現在被攆了出來住在外頭,不免有股子寄人籬下的感受。
而林秀幾個果斷要跟林家斷親,這最歡暢的莫過於小嚴氏等人了,依前朝的端方,不管是在室女還是出嫁女都能分得孃家財產,更彆提林康這個兒子了,這新婦隻要進了門,又冇個兒子的,今後那銀錢還不是得拿來給她們林家,林康幾個畢竟占了二房的子嗣名頭,就算要分也是他們占大頭,輪到他們了也隻能喝點清湯寡水了。
都是回孃家,他們返來好好的,這嚴氏和小嚴氏等人回了一次就態度大變,這根兒說不得就出在嚴家身上,林秀確切是早盼著跟林家離開了乾係,但她卻不但願跟個傻子似的被矇在鼓裏,若不是這兩日抽不開身,她老早就去刺探了。
“冇。”林康側了臉,說了句:“我去燒水了。”說完便落荒而逃。
哪知白嬸兒擺擺手,“她你就甭顧慮了,人好著呢,去嚴家那日嘴甜得很,嚴外祖外祖的喊得不知多熱烈,便是同那孀婦也親親熱熱的,哦,傳聞那孀婦還給她備了一件衣裳,雖說不是啥新的,但也是好料子呢。”
這纔有了背麵林二休妻攆子的事。
這林家老邁媳婦是嚴家村的人,又是嚴氏的親侄女,她不敢動,林家老三的媳婦孃家又有乾係,這兩房都動不得,隻要不得嚴氏喜好的二房媳婦正合她意。
二來,她一個孀婦,能擋得住那些豺狼一日,也護不住長年累月,帶著閨女嫁疇昔,旁人再敢打她手裡銀錢的主張就得衡量衡量,不顧忌她,總的顧忌著秀才公和鎮上那捕頭老爺吧,再不濟另有林家屬人呢。
這下倒好,他們竟然主動要跟林家斷絕乾係!想起這一出,小嚴氏等民氣裡都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