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純臣在一把椅子上大模大樣的坐下,伸出右手,捋著髯毛,悄悄聽著朱慈烺說話。
“緊守?”朱慈烺笑著點了點頭,“既然總戎說緊守,那麼明日就隨本宮上西直門城樓吧。吳提督估計流賊會撲擊京師的西北角……到時候本宮就能親目睹識一下總戎殺賊的英姿了。”
總戎,你彆顫栗啊……走,和本宮一起去看看流賊的雄師!本宮長那麼大,還冇見過流賊甚麼樣呢!”
看到他那熊樣,站在朱慈烺背後的朱純傑都忍不住了,開口道:“國公爺如此怯懦,怎對得起先人?”
“殿下,這個,這個京營的精兵大多被抽調往四方駐守,或在同虜醜、流賊的交兵中喪失殆儘,哪有出城交兵的餘力?”朱純臣看著雄赳赳的,可事光臨頭,該縮還是要縮的,“臣覺得還是緊守城池為上。”
朱純臣曉得不走不可,建議蠻勁就要擺脫,王七固然勁兒大,可也不敢對成國公下死手,竟然也拿不住他,兩小我就如許扭在了一起。
朱純臣驚駭得連氣兒都透不過來了……本身固然長得像個殺人不眨眼的武夫,但是從小到大連隻雞都不敢殺的,如何能和流賊打鬥?這不是送命嗎?
“等等!”朱慈烺的語氣俄然放沉,“成國公現在說本宮是萬金之軀,不能弄險。那麼左中允李明睿說遷都,大學士範景文、左都禦史李邦華、少詹事項先生髮起本宮監撫南京的時候,你如何不站出來支撐啊?你可上奏附議了?”
成國公朱純臣看上去是很威武的一個男人,高大威猛,烏黑的臉膛,好大一把鬍子,一向留到胸口這裡,身穿大紅蟒袍,立在那邊好似一尊下凡的金剛。
朱慈烺道:“國公是京營總戎,軍中老將,明日是否要帶兵出城,讓流賊曉得京營官兵的短長?”
“快攔住成國公!”朱慈烺一聲令下,守在豹房門外的東宮侍衛就在王七的帶領下把朱純臣給擋住了。
“對了,你說要去阜成門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