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有這事兒？

崇禎天子想想還是不對，“駱養性，你說他們頗能言語，可震驚聽心，那你捐了多少？”

“胡說！”崇禎天子怒喝一聲，“魏藻德，你覺得朕是冇腦筋的昏君嗎？會信賴這等無恥謊話？朕早就讓官員、勳貴、內侍捐輸軍餉，那麼多日子才得了二十餘萬，滿朝官員，幾近大家哭窮！明天甚麼日子，竟然都有錢了？都發財了？你這是欺君！”

“陛下息怒……”首輔大學士，年紀不過四十許歲，生得溫文爾雅的魏藻德趕緊出班上奏，“冇有上朝的京官許是去籌款捐輸了。”

高宇順領了旨意，吃緊忙忙趕到阜成門的時候，百官列隊捐款的場麵已經冇有了。因為李自成的闖字大旗，這個時候已經呈現在了間隔阜成門不敷五裡地的垂釣台四周。

後代有人管這類甲叫“棉甲”，實在是不對的，這類甲冑名叫布麵鐵甲，布麵之下還是鐵片。至於棉甲也是存在的，不過普通不會單穿，而是襯在鐵甲和布麵鐵甲內裡，當然也有罩在內裡的。所謂身披兩層甲冑，大多就是一層鐵甲、一層棉甲，如果再加一層鎖子甲就是三層甲了。除非是力大無窮的兵士，不然披上三層甲冑真是走路都喘了。

以是駱養性隻好哭喪著麵孔說：“回稟陛下，臣真是清官，冇有甚麼積儲啊……”

“是啊，”駱養性點點頭，“他們二人頗能言語，能夠震驚聽心，以是家不足財的官員們都去捐款了……”

這不成能！

駱養性內心苦啊！

崇禎天子翻了翻眼皮，心說：你和你爸爸駱思恭加一塊執掌錦衣衛五十八年……竟然都是冇有錢的清官！說出去誰信啊！

魏藻德被崇禎一訓，隻是哭笑不得，奏道：“回稟陛下，臣並非欺君……臣等上朝前，在午門外就趕上了太子殿下派來勸輸的東宮陳銳和林增誌，被陳、林二人一勸，很多官員就顧不得上朝，都去阜成門捐輸軍餉了。”

和闖王一起呈現的，還雄赳赳，氣昂昂的大順軍老營兵馬！並且人數足有兩三萬，多是馬隊，就在垂釣台前線成了步地，固然不甚整齊，但是卻殺氣沖天！

他又掃了眼皇極門外的官員，發明幾個大學士另有六部九卿這些大官多數都在。連周國丈、田國丈這兩個皇親中最闊的大富豪都在，隻要李太後（萬曆他媽）家的阿誰闊老李國瑞冇來，也不曉得是不是知己發明去捐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