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幾欲睜眼,可那眼皮如同千鈞般沉重。
“嗬嗬,無妨,他如果本日以本日之機遇,換得此金身之境,眼下雖是境地飛昇,今後可就是再無進境。”
“嗬嗬,修行何其難也,與天爭渡,何來隻修靈氣一說?”
她心中思忖,又不覺對這精瘦男人多了幾分敬意,能夠這般輕描淡寫的臚陳此事,此人境地恐怕在化神之上,亦不知存活了多少光陰,所見所聞,又難道他們可比?
精瘦男人看著二人眼中隱有羨慕之意,心中倒是微微一歎。
精瘦男人看了一眼二人,境地踏實,靈力淬鍊極其凝練,修行天賦已然不差,不然本身也不會脫手助這二人脫困。
一旁的鐘稹目光看向精瘦男人,皺眉道。
想來又不由一陣後怕,凝髓境已然美滿,金身境再無隱憂矣,心中又不自欣喜起來。
就在幾人言談之時,間隔此地百裡之遙的空位之上,悄悄躺著一男人,恰是耗儘朝氣,碎骨凝髓的李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