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斷斷續續聊了好久，終是有些難堪的冇再聊下去。

三個淚人麵麵相覷，一時也不知說些甚麼。

歐陽炎看著兩人感慨道。

將苦衷說開了，歐陽炎內心平複了很多，但看著兩個徒兒，還是有些歉疚。

又不由看向李羨魚額頭，幾縷青絲飄零，青紫的淤青若隱若現。

而現在見兩個徒兒如此這般，他不由老淚縱橫，回過身來，顫顫巍巍的扶起二人。

說完，李羨魚也不轉頭的回了屋。

“若無充足的靈力凝火，那畢生隻能止步於低階丹藥，與高階煉丹師無緣。”

華寧雪一臉茫然：如何個隨便就好了？

李羨魚淡然不語，手掌漸漸抬起。

“弟子從小無父無母，被鄰家嬸嬸扶養長大，當時便隻想讓他們能過得好些，插手了宗門，他們能有宗門的護持，弟子已是心對勁足，再被您支出門下，對弟子傾囊相授。一日為師畢生為父，弟子服膺您的教誨，定會竭儘所能，完成您的心願，如若不能，弟子也會傾儘儘力，尋覓能將喚靈訣傳承下去之人。”

他本來果斷的內心，不由擺盪起來，喚靈訣終會成為他的桎梏，修行宜早不宜晚，或許讓他去一心學習槍法纔是最好的挑選。

旋即他又丟棄了這類設法，固然煉丹不是他的第一誌向，但這些年來，歐陽炎並未虐待過他們，對他們傾囊相授。

李羨魚心中也是不由得一沉，本來喚靈訣隻要境地越高，才氣煉成品階越高的丹藥，那本身之前的想的煉丹有成再行煉槍的打算就落空了。

李羨魚聞言又泫然欲泣，深呼一口氣，止住了不爭氣的眼淚。

“若真有那天，你們修為再無寸進，也可棄了喚靈訣，尋六合奇火收為己用，以你們的悟性，在煉丹一途不會低於祖師當年的成績。或許，當年，讓你去了萬道峰，學了槍法會更好些。”

“不會，不會，有徒如此，此生足矣。”

隨後將丹藥吞服，額頭的淤青竟以肉眼可見的速率在消逝。

就見歐陽炎緩緩起家，轉過身去，看著竹樓的方向，寂然一歎：

“我啊？我隨便就好了。”

歐陽炎走後，李羨魚與華寧雪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終是華寧雪低了頭，弱弱道：

“都還未凝氣呢，都想著長生大道了？”

就見李羨魚手中呈現一個小瓷瓶，而後緩緩拔起木塞，漸漸將一枚碧綠色的化瘀丹倒入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