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了伸懶腰，看著‘張牙舞爪’的嬰兒，微微一笑。

女子添好柴火後，站起家來，兩手在裙邊擦了擦，逗弄起老婦人懷裡的嬰兒來，惹的小娃娃咯咯大笑。

“我他日就與他籌議籌議。”

見著男人另有閒暇打趣，女子有些不耐煩的向著男人拍去。

“那可不是，不去是對的。”

“喲喲喲，這嗓門可真是大，今後長大了，怕不是個小皮娃娃喲。”

老婦人看著男人正在往石磨中添些金黃的米粒，不時便有幾粒米掉落在地上，被養在院中的母雞搶食。

老婦人抱著自家的嬰兒，跨入房間，見著哭鬨的娃娃，略顯老態的臉上微微褶皺。

可男人從不會因為此事而指責她，各式的對她好，而她也是以而更加慚愧。

老婦人一手推開那風吹日曬，變得黢黑腐朽的木門，踏過那道被蟲子啃食得坑坑窪窪的門檻。

“嘿，你這小牲口，還不樂意了？快些把這米磨完。”

“妹子，嬸子給你帶些磨好的玉米粉來了，快些給娃娃煮上。”

“你家那口兒，看著誠懇，心機也非常工緻，嚐嚐也不打緊，你家這大灶台，另有那大鍋，正合適不過了，穀子也不消囤積的太多，又是長米蟲，又是招耗子的，倒不如釀些酒水。”

老婦人微微一笑，將懷裡的娃娃遞了過來。

“是是是。”

“哇哇哇。”一聲聲嬰兒的哭泣聲傳來。

“你看著他就好了，這玉米粥啊，我來給你倒騰。”

“小女娃呀，要等今後長開了，那纔是個都雅的女人嘞。”

女子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女子一邊給灶裡頭添柴，一邊道。

“倒也不會，我這會啊，就要磨好了。”

老婦人說著，將懷裡揣著的玉米粉掏了出來，遞到女子身前。

半晌以後，哭鬨聲便垂垂停歇，老婦人微微一笑。

“你彆看這娃娃小，就這長身材的時候啊，能夠吃了。”

女子小臉微紅，低著頭，前些年，她不謹慎生了場大病，搬空了家底，這才治好了這弊端，卻未曾想，因為此事的後症，再不能為陳家添兒育女，女子心中對於自家那口兒老是會有所歉疚。

“還不足暇在這逗弄，快去快去，可彆把娃娃餓壞了。”

“我這抱著有些累了，你來抱會兒。”

男人淡笑一聲。

老婦人瞅了一眼男人。

“今個不消陪著你男人去賣些事物？”

“李嬸兒，倒是多謝你了，就我家那口兒，做些事情磨磨蹭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