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一起走了多久,江祈步出肩輿時發明人已在東宮門口。星鬥滿空,皓月潔白,腹中的饑餓感更加地較著,為了進這趟宮,從午後便未儘水米,傳聞在宮中解手多次也是有罪的。
“江四爺請吧,太子殿下已安排了人迎您出來,雜家還要去趟敬事房,就不送您了。”那公公對江祈笑了笑,在她趁著稱謝遞過銀票後回身走了。
“四爺,你可算是到了,快出去吧,主子都等你好久了。”小羅子鬼鬼祟祟的小身影從門後閃出,見四下無人便伸手挽住江祈的胳膊將她拖了出來,那態度就跟平時在北裡院趕上一樣隨便。
此時,東宮的未知偏院裡,宮燈稀落,光芒暗淡,夜風陣陣襲來,吹得江祈背脊一陣發涼,握緊的掌心一片濕漉,十指早已生硬。一種不好預感模糊閃現,她深知受其影響,已心境不穩。
江祈糾結一起未曾想通諸葛玄奕究竟存何種心機會將她召進宮去,更詭異的是,彷彿連天子都曉得其事,更能夠直接與她麵對。
“嗬嗬,你家宣二爺夠豪侈的,這比江府可大了數倍,爺淡定不了。”江祈嘲笑一聲也不去看小羅子,隨他扯著她快步行走在僻靜的院中。
仿如有他在,她便有力量抵當任何傷害。
這皇宮當中有中衛營、黑鷹隊、禁衛軍全軍巡查保衛,太子最多隻要東宮保護軍的兵權,如何能做到這個程度的清場?這幕後安排之人除了天子還能有誰?但一國之君掩人耳目在東宮召見她這個小小布衣,為的是甚麼?
江祈仍由諸葛玄奕的貼身內侍挽動手臂,一脈親熱地往裡走,口中語氣雖是隨便,眸光卻不得不警戒地掃視四周。
這話雖是說得好聽,讓江祈拿這東宮當自家後院普通,可她委實做不到這般沉著矜持,畢竟諸葛玄奕毫不安美意。
第一門庭的當家公子,對皇室來講確切該有點分量。
明顯,在她入宮之前,是有人特地安排了這條線路並及時清場。
在進東宮之前,江祈下認識地摸了摸袖袋,也不知今晚這進一趟宮要花掉她多少銀票,若天子太子真想掏她腰包,是否得該裝窮?要曉得幾月前,她但是上交了多量產業跟諸葛玨換了一顆解藥!
倒是趁了江祈幾分情意,這小子比諸葛玄奕還滑頭。
“四爺天然是疼主子的,以是主子才讓主子來領四爺出來,主子讓主子轉告四爺一句話,就當是進一趟宣二爺的家門,比如主子進四爺家門一樣,不必過於拘束。”小羅子笑嘻嘻地說道,一套“主子四爺論”快把江祈繞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