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冷靜跟從的保護卻小聲嘀咕了一句：“爺您八歲時可比那江小四本事多了！何況……您本身就不是個孩子嗎？”

魯總管抹著眼淚本籌算說些甚麼，回身時對上廳中肅立的冷酷少年，忽地渾身一怔，隻木木地應了聲：“是，四爺。”

翌日啼鳴之際，江家總管被人催著從被窩裡爬起，大雪寒冬的季候，隻披了件氅子便急倉促地趕去江老爺養病的東廂，一刻鐘後又著人叫起了府中統統主子丫頭與護院，堆積在議事廳外的前院中。

江府中，一夜之間換上一片苦楚紅色。江家大門前，隱在暗處的少年微微蹙眉，眸光深沉。

固然江允看上去像是迴光返照般精力奕奕，但他似風俗了般不想多說，當著世人之麵宣佈完便讓管家轉交了庫房、帳房鑰匙以及統統家業。最後，他隻望著燈火暉映下那張陌生孩子的臉，在沉默中放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