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何嘗不想將後代留在膝下?可靖王豈是我們惹得起的?現在江家成了他們在京都的傀儡,又有楨兒在他們手中,即便我們舍掉統統都逃不成啊!府中另有那邊的人,小五的事若能圓疇昔便好,不然,江家隻怕也走到頭了……”
嘭地一聲,一個果核精準地砸進了屋角的痰盂。
子時,江府書房外,一抹幼小黑影閃過院中駐守的護院,悄悄無息地貼上東側窗下的牆壁,好像一隻夜間行動的壁虎。
目送那對相攜的背影闊彆,簡緩緩挺直黑暗中肥胖的身軀,璨若星子的雙眸微露笑意。看來,這江府不是塊淨地,而她,確切也該收斂收斂,儘量學著做個合適春秋的——孩子。
“可……罷了罷了,事已至此,現在再多說也無用了,咳……咳,孩子已受了重傷,眼下細心將養身子纔是正理。”
“既來之,則安之,有吃有喝有事做,活在那裡又有甚麼乾係?”簡對著額前的劉海吹了口氣,無法地自我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