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你將統統的悲傷和絕望都留給我,我要讓你好好的嘗一嘗叛變我的滋味。”
她粉唇抽動著,聲音顫抖到了極致,淚珠不竭地順著眼角向下滑落,打濕了祁遠竹肩頭的額衣衫。
蕭霓仙趴在地上喘氣了好一陣子,這才勉強坐起家,笑意盈盈的望向大怒之下的祁遠竹。
舞姬和樂工們聞言,隻得麵麵相覷的對視一眼,而後持續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惶恐失措的吹奏起來。
她不是被關在冷宮裡嗎?
他踉蹌著將劍鋒抵在地上,勉強的支撐著他搖搖欲墜的身軀,丹鳳眼不成思議的睨著蕭霓仙。
他的話還冇說完,殿內便飛出一根銀筷,生生的穿透了他的喉嚨。
蕭霓仙滿臉淒楚的對著他的背影笑著喝道。
祁遠竹忽的如一頭暴怒的雄獅般,跳起家,丹鳳眼狠厲的掃視著那幾個舞姬和樂工們。
“皇上晚膳用了嗎?”
“我感覺我離不開你。”
“你用心逞強,令朕和皇後對你落空防備之心,實則你早就在朕和皇後的褻衣、衾褥和服飾高低了慢性毒藥。”
“公公,賊人已經攻入宮門了。”
一個小寺人急倉促的衝到殿外,看到蹙眉在殿外盤桓著的忠瀾,趕快低下身子。
言畢,她忽的用力的咬住祁遠竹的肩頭,大力到全部身子都跟著顫抖起來。
“白費朕還念著之前的舊情,將你留在身側!”
“我們得侍衛和禁衛軍半數以上的人都放棄了抵當,您快去稟報皇上啊,再不逃恐怕就……”
蕭霓仙如鬼怪般的聲音俄然在耳邊響起,驚得忠瀾身子一顫。
她淺含笑著,在祁遠竹身側坐下。
馬蹄袖拭掉臉上噴濺上的黏糊糊的血液後,他這纔回回身望著還是平靜自如的坐在那邊,一邊喝酒,一邊賞識歌舞的祁遠竹。
“毒婦!”
怎的本日俄然出來了,還這般神采奕奕的盛裝打扮起來了。
“你真真是太暴虐了!”
“不要再抵擋了!你死定了!”
“誰讓你們停下來的!給朕接著吹奏!”
“因為我真的好愛你啊,祁遠竹。”
“你為何非要逼我一點點的思疑你對我的愛呢?”
“我好恨啊,是你救贖了在夜景湛身邊得誌的我,卻又將我推入了另一個難以救贖的深淵。”
大殿外,驀地被火把照亮得如白天普通,侍衛們的廝殺聲此起彼伏。
祁遠竹單獨一人端坐在正位上,丹鳳眼眯著麵前正歡暢的舞動著水袖的女子,時不時的揚起手中的酒壺抿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