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霓仙冷嗤一聲,緩緩踱步至窗邊,美眸微眯,凝睇著窗外。
“本宮本日才得知,他本來是高麗國大司馬喬應淵之子。”
“這絕對不可!我若對那兩個孩子脫手,月兒定會恨我的。”
“現在就打退堂鼓了?”
“你是如何曉得這些的?”
“那兩個孩子畢竟是夜景湛的血脈,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東風吹又生,你若對他們心慈手軟,今後必然會給本身招來禍端的。”
“不是想與蘇汐月長相廝守、安穩度日嗎?”
“高麗國又豈止曾富錦這一名將軍。”
“他與那前來攻城的大將軍曾富錦,和高麗國的二皇子君九幽,乃是多年的至好老友。”
沈容芷緊緊咬著牙關,大手有力地握緊又鬆開。
“喬一能流落至滄瀾國,皆是拜薑家暗中追殺所賜,喬一又豈有本事勸退他們?”
“你說吧,何事?”
正欲撲滅蠟燭,走到榻邊脫下身上的夜行衣時,他俄然瞥見方桌旁坐著一道紅色的身影。
少頃,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眉頭緊蹙,喃喃道。
蕭霓仙鳳目微微眯起,俏臉上透暴露一絲如烏雲般陰霾的神采。
蕭霓仙身著一襲如火焰般素淨的紅色錦裙,端坐在方桌旁。
“本宮已然得知動靜,薑家已然出兵,我們隻需靜觀其變便可。”
“怕甚麼?最傷害的處所纔是最安然的,這個事理你還不懂嗎?”
沈容芷悻悻的在她身側坐下,眸子卻始終緊緊盯著窗邊懸著的那隻馬燈。
“容芷!”
“既是如此,那就依你所言吧。”
“我隻是不想讓月兒絕望,也不想再操縱她了。”
“做與不做,你本身衡量。”
“不是企圖抨擊夜景湛嗎?”
“莫非我們這五年所支出的心血,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付諸東流了嗎?”
“若想達到你的目標,就必須有所捨棄。”
蕭霓仙柳眉輕挑,如蔥根般的手指捏起茶盞,將此中的茶水一飲而儘。
蕭霓仙不覺得意地輕抬眼眸,手中錦帕輕掩朱唇,嘴角似有似無地出現一抹意味深長的輕笑。
沈容芷躡手躡腳地避開那些守在寢殿外的兵士,如鬼怪般從屋頂悄悄飛下,閃進房內,敏捷掩上房門。
“何況,如果那高麗國的皇後薑雪寧,曉得她的兒子君九方之死,與君九幽有關,你道她是否會放過君九幽呢?”
沈容芷沉默很久,終究無法地嚥下一口唾沫。
“那你之前的戰略,豈不都成了泡影?”
隨後,她二話不說,“砰”的一聲將茶盞重重地拍在案幾上,霍然起家,斜睨著沈容芷,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