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流下來,浸濕了他的手心,一滴接著一滴,又從他的手心滑落,滴在潔白的床單上,暈開一朵一朵的水花。
猛地抽動了兩下鼻子,程安好用袖子抹去眼淚,在他的床邊坐了下來,悄悄握住他的手,他的手不涼,卻有些枯燥,之前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她都能感受內裡的熱忱濕熱,現在卻一點力量都冇有。
程安好每天早上都回過來,跟方銘宇絮乾脆叨,從他們熟諳說道他們結婚,在將她今後打算的將來講給他聽,幫他擦拭身材,他常日裡最愛潔淨,以是,在他醒過來的時候,她必然要他乾清乾淨,舒舒暢服的。
她的方銘宇永久都是阿誰神采奕奕,笑容飛揚,既霸道又和順的男人,而現在躺在病床的上方銘宇,卻透著一股暮氣沉沉的味道,一動不動,彷彿一個凝固的雕塑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