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蟹與櫻桃同食,毒如砒、霜,多食致命。”
顧臻冷幽幽地笑了,“這劉天昊能夠收了,不過要做得名正言順。”
“民氣險惡,不得不防。”
待將人打發走,燕十六感慨,“傳聞這東西,連晉王他都冇捨得給。”
“合離?”顧臻斜臥榻側,手裡捏著琉璃盞,正落拓地品著美酒。榻上矮幾上放著一隻小爐,內裡正溫著酒,熱氣一縷一縷溢位,拂過他半敞的胸膛,在健壯肌肉上掙紮了一下,不甘不肯地散去。
燕十六看著那一碟櫻桃,“現在該如何措置?”
多少人想拉攏三鎮節度使,晉王提出這個發起,文章便多了。
“陸煥之應當冇措置綠瑩吧?”
“這麼說,人還真不是陸煥之送來的。”
燕十六多麼機靈,“仆人是思疑他們會對璃娘脫手?”
仆人的嗅覺公然活絡,燕十六秉道:“彷彿跟一個叫綠瑩的侍婢有關。”
“陸家老夫人?”燕十六恍然大悟,這麼說,是那位容不下江璃。也難怪,陸煥之為了江璃連公主都敢拒婚,這必然被陸母嫉恨到骨子裡去了。
都護府美意派了德高望重的郎中前來探病,那脈且得比平常都要細心,開了幾服藥分開。
陸母神采一肅,這是嫌她管得太多麼?
櫻桃上麵還帶著寒氣,送來的人道,這是本年在冰窖中儲存的,劉都護決計留待他壽辰接待高朋之用。
陸煥之心中清楚,母親這是擔憂阿璃的分開,會讓那頭改了重視,想儘快將事情敲定下來。
“她是一人上路還是有人陪著?”
陸煥之不得不在側陪酒,但他看得出來,與其說這是封口宴,不如說是母親為他出妻的歡慶宴。
“他曉得我好蟹,本日午膳剛吃了蟹,想必他也是聽聞了的,轉眼便送了櫻桃來,不成謂不知心。”
一刻鐘後,燕十六吃光了統統櫻桃,把盛滿果核的碟子端出去交給下人措置。轉頭,顧臻便稱病,臥床不起。
送走了阿璃這尊瘟神,陸母取出為數未幾的私房錢,購置了一場豐厚的酒宴,請館驛眾吏吃酒,實在是想封口。這畢竟是館驛,出了甚麼事,即便這些小吏看似冇過問,但究竟上,冇甚麼逃得過他們的法眼。
燕十六點頭,實事求是答覆:“那也是好東西。”
現在的陸煥之還在為這後代情長傷懷。他在館驛門口直站到天氣暗淡,未曾挪動一下,館驛的看門小吏乃至感覺他連眼睛都未眨動一下。
“你不是冇吃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