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抉擇（二）[第1頁/共5頁]

蘭芷便給他倒了杯冷茶。段淩則將食盒中的飯菜拿出來，放去蘭芷麵前：“快吃，再不吃就涼透了。”

他竟一併將東西帶來了。蘭芷重新拿起碗筷，心中暗想：段淩來女虎帳尋她時，並不曉得她會出任務，卻也帶上瞭如許東西。這隻能申明，這件東西是段淩經常帶在身上的。

段淩卻看看她放下的碗筷，又看看蘭芷，嘴角一挑。

段淩淺淺一笑：“無事。隻如果等你，多久我都情願。”

段淩腳步頓住，心中便是一陣煩躁。

蘭芷的目光掃過段淩腰間，隻見一條腰帶束住勁瘦的腰肢，並冇有玉佩之類的東西。她的目光再往上，落在男人交疊的苗條手指上，也冇有瞥見扳指。超出刻薄的胸膛，便到了脖頸處，交領鬆散裹至喉結，卻也不見甚麼掛飾。

段淩微點頭迴應，倒是行到蘭芷身邊，高低打量她一番：“冇有受傷吧？”

蘭芷那裡見過親生父親！卻不能向段淩透了秘聞，隻得扯了個謊：“我問過幾次，他隻說他也不曉得，我生下來那胎記就長那樣。”

——這麼孔殷想給她看的東西，會是甚麼？

段淩便偏頭看向蘭芷屋外的食盒：“你還冇吃晚餐吧，我讓人送了些飯菜。”

段淩放動手，微微一笑道：“那東西，還是比及我們更靠近些，我再給你看。”

蘭芷心中便是一毛：她又露馬腳了。食不言寢不語，是養父自小教誨她的禮節。國破家亡後的兩年固然過得落魄，可這說話便得放下碗筷的風俗，她倒是儲存了下來。

蘭芷謹慎翼翼問：“段大人，你怎生會來這裡？”

段淩便不再推委，自個拎了小凳，坐去了茶幾邊。茶幾上有個茶壺，蘭芷摸了摸溫度，早就涼透了，那裡另有熱茶？她一聲輕咳：“大人，隻要冷茶。”

他又說這類話了。蘭芷放下碗筷，終究問出了盤繞心中好久的題目：“段大人，你待我這般好，但是因為我背上的那朵蘭花？你是否曉得它的來源？”

蘭芷模糊能猜出他為何求死，可此情此境，她又能找到甚麼項目殺他？

——她將背上的花喚作蘭花？並且還向他扣問那花的來源？如何會如許？

她不過是客氣一句，他卻真要進她房！雖說宇元人生性開放，不似中原人那般講究男女之妨，可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歸是不大好。隻是，看段淩這架式，她便是不聘請他，他也會留下。蘭芷冇法，隻得行上前，推開屋門：“段大人請。”

段淩俄然再不肯多留，起家道：“夜深了，我先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