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頓住，因為蘭芷俄然抬手，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她的眼角還泛著紅，臉上還帶著淚，可神情腔調倒是不測狠：“你存的甚麼心機！竟然瞞了我兩年！”

儺舞麵具下，那雙眼睛不測有壓服力。杜憐雪盯著玉佩半晌，終是依言拜彆。她回到本身屋中，便見蘭芷斜斜靠在窗邊，雙手環繞著她的劍，下巴埋入衣領，正在閉目養神。杜憐雪頓住腳步，半晌砰地一聲關上房門，幾步衝到蘭芷麵前，將玉佩戳去她鼻子底下：“給你！”

元白笑容還是，搖點頭道：“彆活力了，她不會的。”他想了想，回身朝臥房行去：“你隨我來。”

蘭芷死死握住玉佩，深深吸了口氣：“……我去見他。”

蘭芷定定看她，半響方低低歎道：“誌同道合……”

冇想到，與杜憐雪聯絡的竟是浩天城裡中原細作的首級。冇想到，蕭簡初竟然真與這首級有乾係……

另一張麵具竟是隻得半邊，元白彆的半張臉就這麼無遮無擋閃現在蘭芷麵前。這半張臉上冇有火焰殘虐的陳跡，肌膚無瑕如玉。金箔麵具在燭火映照下閃著光，可那光芒卻掩不住男人素淨的容顏。蘭芷後退兩步，嘴唇幾番爬動，最後卻隻是道出了句：“任元白……”

蘭芷冇有應他。向來不離手的寶劍終是落地，蘭芷盯著任元白，感覺喘不上氣：“……你冇死……”

蘭芷得了這答覆，隻覺身材有些顫栗。她壓著顫音，幾近號令道：“把麵具取下來！”

這一掌是真用了力，任元白被她打得偏過甚去，如玉的臉上立時閃現了五個紅指印。可他涓滴不活力，反而好言哄道：“姐……我這不是身在敵國不便利麼。你彆活力啦。”

元白便抬手，拍了拍她的頭：“去吧。”他看入杜憐雪的眼，柔聲道：“信賴我，她不會告密我。”

那口氣幾近能稱得上峻厲。杜憐雪向來冇見過蘭芷如此反應，愣了一愣，半晌方答道：“是首級……”

元白公然聽話伸手去取麵具。蘭芷看著那苗條指節拿著麵具一點點向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卻見元白偏頭側對她，暴露了儺舞麵具下的……另一張金箔麵具！

蘭芷悄悄一笑：“不要太高估我的善心。”

元白朝蘭芷點點頭，倒是朝杜憐雪道：“阿雪，辛苦了。你先回吧。”

元白聲音悠悠：“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元白正在屋中等待，卻見暗門翻開，杜憐雪一人行了出去。女孩喘氣微急，看著有些悲傷，卻又有些氣憤。見到元白，她的腳步頓住，半晌方呐呐道：“首級……”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她不肯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