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的處所，到底會是那裡？

本日所幸他親身來了一趟。那兩女兵都是虎威衛專司跟蹤的妙手，卻被蘭芷拋棄了。此人的反跟蹤才氣不測之強，怕是宇元國裡，除他以外，再找不出第二個能跟蹤她的人。

段淩沉沉默立好久，徐行行到地爐邊，將那紙揉成團，扔了出來。待到火舌淹冇了紙團，青煙緩緩散了一室，他方纔開口喚道：“來人。”

蘭芷再看向裝紙條的小香囊，倒是想起了些聽聞：她在女虎帳時就曾傳聞，無相寺有顆百年菩提樹，經常得人香火供奉，極其靈驗，是以近年來，有很多人會去寺裡對樹祈願。他們將藏著慾望的香囊扔去樹上，以寄表情。

段淩盯著那菩提樹默立半響，終是行到寺廟門邊，找了個乞丐，給了他半兩碎銀，讓他去城中幫手告訴人。

小二連連點頭：“有的！有的！客長請隨我上二樓。”

段淩下山後便回了府邸。他冇有等太久。夜色來臨，浩天城下起了大雪，當烏黑鋪滿院落時，親信來回稟了：“段大人，無相寺關廟門後，有一中原長工便出來打掃寺廟。他趁無人重視，去菩提樹上取下了這個香囊。”

隻是，這紙張隻給了個地點，那中原細作想讓她通報的動靜，又在那裡？

廁所異味濃厚，蘭芷難受抽了抽鼻子，用手捂住了口鼻。無相寺她曉得，是浩天城中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廟。那細作奉告她這個地點，定是想再讓她去那邊。

小二恭敬指路：“客長下樓，從小門進後院，右拐有間伶仃屋子便是。”

蘭芷依言前去。廁所不分男女，隻是分開出了幾間茅坑。蘭芷一眼便瞥見廁所角落放著數個香囊。那香囊成色甚新，可沾了汙水濁物，看著非常噁心。

香囊的款式有些眼熟，蘭芷心中一動，似是偶然道：“這香囊氣味倒是好聞。”

――以是……她隻需求將香囊扔去樹上，便自會有人來領受動靜？

包廂一角也放著幾個香囊。蘭芷的目光落在那香囊上，心中暗道：這酒樓中香囊何其多，她總不成能一間一間包廂翻疇昔。到底哪個香囊裡有她要的東西？

他等了一刻鐘不足，幾名親信便趕到了無相寺。段淩也不解釋，直接命令道：“今晚你們在此埋伏，若見到有人從樹上取香囊……”說到這裡，他停頓半晌，薄唇輕掀，道出了四個字：“當場誅殺。”

公然是那中原細作的東西。蘭芷便不再多問，進了包廂點了幾個小菜，正兒八經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