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也不曉得從那裡冒出來一個醉漢,一把抓住了安暖的手臂,醉醺醺的說著,“小女人,這麼冷的天冇人陪,要不跟哥哥回家,哥哥陪你睡覺。”
安暖微微抿了抿唇,低低的說道,“已經說過了,他甚麼都聽不出來。隨他去吧,總有一天他會放棄的。”
心彷彿已經被傷透了,她說再狠心的話,也隻不過是讓傷口變大些。
“暖暖,外邊冷,先上車,有甚麼話我們車上說好嗎?”
安暖咬了咬牙,把內心能想到的統統殘暴的話都說了出來,“梓飛哥哥,對不起,我疇昔不愛你,現在也不愛你,我壓服本身儘力過,可如何也壓服不了本身的心。我但願你今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對你對我都好。”
這天早晨她放工回家,羅曉燕恰好放假在家,買了夜宵在等她。
安暖在北風中瑟瑟顫栗,可她的語氣卻非常的果斷,“常梓飛,你的呈現已經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困擾,我想要和疇昔說再見,不想再見之前的任何人。我求你不要再來找我,行嗎?”
常梓飛受傷的眼神望著她,低柔的聲音問道,“暖暖,你還愛著莫仲暉吧?即便他對你做了這麼過分的事,你內心仍然還愛著他。”
羅曉燕叮叮的看著她,紅著眼眶說道,“傻丫頭,你總喜好委曲本身,成全彆人。不過話說返來了,如果他的家人死力反對,你們在一起也是不會幸運的,這個世道彷彿就是如許,當你一無統統的時候,再也不會有人把你放在眼裡了。”
常梓飛並冇有分開,開著車緊緊的跟在公車前麵,一向跟到她下車,跟到她的小區,停在她的公寓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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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她彷彿低估了常梓飛的對峙和毅力。
她看到他受傷的眼神,這個天下上,她最不忍傷害的人便是他。
明天也真夠不利的,安暖剛走到站台,看到夜間101從麵前開走了,這麼冷的天又要等上一個小時,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把脖子上的領巾裹緊了些。
她下認識的望向身後,常梓飛已經衝了過來,一腳把醉漢踢到在地,拽著安暖的手將她塞進了車裡。
說完她就想下車,常梓飛卻落了鎖。
直到車子停在了公寓樓下,她才刹時復甦。
話說到這份上,安暖感覺也該說清楚,不能再拖了。
她的腳步始終冇停,果斷不移的往前走著。
早晨十點,安暖放工從闤闠走出來,遠遠的就看到常梓飛站在門口,風有些大,把他的大衣吹得飛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