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康淡淡揖道：“老夫人，這畫很成心機，應了天人合一的老莊思惟，的確習得我畫法的精華。”

此語一出，郭夫人母女麵色驚變。

朱璧的神采已然慘白，被老夫人一說，額上更是冒著細汗，背後脊梁像是戳了千根銀針般，滿身癱軟。

“孩子你刻苦了，快到祖母這裡來。”老夫人招手道。

“如何會如許？”郭夫人冷靜歎道。

另一個道：“明康為了朱宜安，連名節也不要了，這是要睜眼說瞎話嗎？”

明家公子又指了那河、那山、那天上的雲彩、那草叢無不是美人演變而來，人與萬物合二為一。

老夫人眯了眼睛看了半晌，垂垂的麵露悅色，小孫女很聰明啊，畫的那樹若不細看，隻是一棵很淺顯的樹，但若用心賞識，實在，那樹也是一個美人，樹上的枝冠如美人的飛天髮髻，髮髻上盤著個朝陽八攢珠鳳釵，一襲長袍翩翩然，有如神仙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