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抬起腳,朝裴晚白死死護著的腹部踹去。
本來哥哥不是不測滅亡的,本來哥哥的死都是裴沁柔她母親一手策劃的。
已有六七個月身孕的年青女子還未反應過來如何回事,整小我已被俄然衝出來的一輛無牌法拉利撞飛出兩三米,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待反應過來,她頓時肝火中燒,“你這賤人死光臨頭了,竟另有力量瞪我……”
“哈哈哈你哥哥是被我媽媽殺的,本來也想一起撤除你的,卻冇想到你命大,躲過了……誰叫你們兄妹倆當初想返來分裴家的財產,詭計介入不屬於你們的東西,都該死!”
她一動不動,睜大的眼定定地望著暗淡的天空,在墮入無儘暗中前的那一瞬,心底隻要無窮無儘的恨意和不甘。
而現在,裴沁柔這妖怪竟然還連她和她的寶寶都不放過。
這個聲音……
鑽心蝕骨的疼痛自四肢百骸伸展至滿身,裴晚白伸直著身子,咬緊著牙,雙手緊緊護著隆起的肚子,十指因疼痛難忍而緊緊攥著衣服,彷彿想冒死抓住將要落空的珍寶。
身下怵目驚心的鮮血刹時染紅了空中,像為驅逐滅亡而盛開光輝的天國此岸花。
她發誓,她即便死了,化作厲鬼也要將裴沁柔跟她母親拖下十八層天國。
她好恨!
“裴、沁、柔!”
戴著口罩和墨鏡的裴沁柔被她那駭人的眼神嚇得心臟猛地一驚,下認識後退了一小步。
奉告裴晚白她哥哥的滅亡本相,並非是她俄然心生仁慈;而是因為此時的裴晚白即便曉得本相,也何如不了他們。
“嗬,冇想到你還留著連父親是誰都不曉得的野種。”裴沁柔嘲笑諷刺,停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扼殺氣,咬牙切齒恨恨說道,“還是說……這孩子是藺哥哥的?你妄圖母憑子貴翻身?那就更該死了……”
“砰――”
“裴晚白,要怨要恨都隻能怪你本身,你這個賤種當初就不該該回裴家,更不該奪走了藺哥哥的心,竟還敢妄圖和藺哥哥結婚?你該死……你和你哥哥都該死……都該死!”
“啊!”
求救的話還未說出口,一道帶著恨意的冰冷諷刺聲搶在她開口之前響起:
“哥哥……都該死?”裴晚白腦海中飛閃過一些難以捕獲的思路。
“不是!孩子不是擎睿的。”腹部傳來一陣陣鑽刻靈魂的劇痛,裴晚白臉頰上眼淚摻雜著汗水不斷滴落,她絕望而仇恨不甘尖喊道,“裴沁柔,我已經分開裴家了,已經不去打攪你和擎睿了,為甚麼你還是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