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鯨……彆聽她的……彆聽她的啊!”
瀾析……如許就不會有痛苦了吧……
我猖獗的笑著,猩紅著雙眼,高高地舉起手中那柄長長的冰劍,然後用力地揮落,刺進黏稠的血肉中。我顫抖地笑著,像個瘋子,統統的痛覺都如潮流般悄悄消逝著,我看著凝露惶恐失措的眼神,我聽著音肆意妄為的笑聲,一點一點的倒在了血泊裡。濃稠的鮮血從我的胸口裡咕咕地流淌了出來,心跳聲逐步離我遠去,像跌進了深深的峽穀裡一樣,我聞聲了風聲。
凝露的眼淚也一點一點的潮濕了她標緻的眼眶,她能感遭到我在經曆著甚麼樣的痛苦。她爬過來把我抱在懷裡,感受著我的疼痛,感受著我的顫栗,感受著我的發急。她撫摩著我的額頭,一點一點開釋著,讓身邊水元素垂垂凝凍,冷卻我的身材。
“孩子,疼嗎?痛苦嗎……殺了她就不會再有那麼多的痛苦了……”音在我的耳旁輕聲說著。
視野重重摔落在地上,瀾析站在我目光的絕頂,撐著傘,明顯冇有雨,我卻彷彿看到了漫天的哀痛。
“婆婆……你如何會在這裡……你不是……”我撲在音的懷裡,聲嘶力竭的痛哭著。就是這個度量,那樣熟諳,那樣暖和,她就是婆婆冇錯,這個度量我永久都不會健忘的。我乃至已經健忘了我現在是在那裡,我在做甚麼,這裡產生了甚麼事情,影象倒轉歸去,永久是那一個個燈火透明的漫天風雪的冬夜,我和婆婆兩小我不大不小的天下。
我點點頭,蒼茫地說:“好……”
我拿動手中的冰劍一步一步靠近著凝露,隻要我略微停歇身材裡就會傳來難以忍耐的劇痛感,就像剛纔音說的那樣,彷彿有一萬隻蟲子在撕咬著你的血肉,讓你痛不欲生。莫非真的讓我殺了凝露嗎?我如何能夠會做如許的事情。但是腦海內裡不竭迴盪著婆婆的聲音,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我痛苦的跪倒在地,滾燙的淚含著血光從臉頰上滾落了下來,我顫抖著,抽泣著對凝露說:“凝露……你快跑……你快走……我要忍不住了……”
她的笑容敞亮而又純真,就像還將來得及逃亡凡世的雪。
一股難以順從的力量闖進我的身材,它把持著我的手握緊了那柄劍,然後轉過身朝癱倒在地的凝露一步一步地走了疇昔。如果此時在我的麵前有一麵鏡子,我必然會被本身泛紅的雙眼嚇一跳的。
殺了她,你就自在了。殺了她,你就不消在如許的痛苦了。殺了她,婆婆就會重生回到你身邊了啊。殺了她,你還在等甚麼呢啊。無數的妖怪從深海裡探出衰老的屍骨,伸出嶙峋的指骨,扣剝著你的心臟,一塊又一塊的乾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