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血液緩緩的固結了,鼻間繚繞的血腥味也不再那麼濃烈,綱吉替彌包好傷口後,又謹慎翼翼的把彌為了上藥而褪了一半的衣服拉起來擋住肩膀,才微微鬆了口氣,轉而將彌從地板上移到床上去。
彌已經換下了濕透的衣服,可此時新換上的衣服也被血滲入,她神采慘白的靠在床上,肩膀上的傷口隻被草草灑了些藥粉,就冇有了下一步的辦法。
按輿圖上的標記,綱吉吃了暮氣丸就從陽台上翻出去找藥房,但是藥品在喪屍橫行的都會多麼貴重,那些大型的藥房根基都被搬空了,就算是小藥店也是一片狼籍,除了引來一大片喪屍外,綱吉底子甚麼藥都冇有找到。
明顯之前還非常復甦又冇甚麼大礙的模樣,還能持刀將擋路的喪屍砍殺。
綱吉替彌蓋好被子,就到客堂去找前幾天發明的輿圖,他的行動過於焦急,踩在儘是血汙的地板上還狠狠的摔了一下,才手忙腳亂的跑到客堂。
再回到公寓樓時,彌已經從房間裡出來了,她睏乏的斜靠在沙發上,看到綱吉降落在陽台上纔出聲“澤田君,你去那裡了?”她的聲音啞澀。
或許是一旦抱病,人也會變得脆弱,背上的傷還在疼,腦筋也昏漲難受,彌的表情低頹,靠在沙發上微微入迷的望著窗外。
“香取……”他低聲的不斷反覆著彌的名字,手裡拿著繃帶又不曉得該如何把繃帶綁好,擔憂又焦炙的扯住了本身的頭髮。
“香取!”綱吉快步跑出來,抓住了彌的手臂。
彌搖了點頭,她坐在光芒暗淡不明的客堂裡,冇有說話。
“我隻是不但願……”綱吉輕聲的答覆“你甚麼事都本身扛。”
綱吉站了一會,見彌凝睇窗外,便也冇有再勸止,反而將主臥裡的被褥抱了出來,生硬的替彌蓋上。綱吉就坐在中間,也冇顧忌本身臟了的褲腳,縮到了沙發上。
類似的話綱吉恍忽記得本身也曾聽彌說過,那還並不是多長遠之前的事,還在這個夏季的某個夜晚,她無助而蒼茫,怠倦的停靠在他身邊,需求一時的沉湎和脆弱。
冇有聽到任何迴應,綱吉更加擔憂地握住了門把手“香取,能聞聲我說話嗎?”
綱吉無措的看著彌肩膀上的傷口。她趴在床邊,長髮被攏到了另一邊像海藻一樣鋪在床上,衣服也半褪著暴露猙獰的傷口,白淨的肩和毫無赤色的側臉,她整小我沉浸在暗色裡,像文藝答覆期間一張病態美的油畫,可綱吉現在已經鎮靜到冇有半點瑰麗的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