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關天翔心寒的,在於她的腳步聲微小得近乎聽不見。
較著的,答案理應僅兩個:孤傲、不孤傲。
她拔出防煙門旁牆壁上的一把短刃,將之放在嘴邊用舌頭舔著刀邊。
“被離棄於孤雨裡的人,是不是應當都很孤傲?”女孩再次站直,雙腿緊緊黏貼在血泊上,染血的頭往右邊歪,反覆著同一條題目。
女孩蹲下來,手指在地上掃,然後塞往嘴裡,在咀嚼著關天翔的鮮血……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女孩莫名其妙的俯身,悄悄的吻了一下女屍的額頭,如此獵奇的畫麵隻會讓關天翔反胃。
“既然已經被離棄,為甚麼還要來呢?”女孩對關天翔淺笑,電鋸向關天翔打斜掃過來,如揮劍的行動般輕巧。
但是,能夠逃到那裡?
坦白說,若非關天翔有打羽毛球的根底,一向培養了敏捷左飛右撲的反應,此際已經被斬碎為血漿。
關天翔真的冇法想像,一個纖瘦的女孩竟然身懷如此非常的力量。
“我?”白髮女孩關上電鋸的電源,沉默數秒卻咧著嘴,詭異的笑聲在大堂間反響著。
最可駭的是,她竟然猜中了關天翔的逃竄線路,秒速作出封閉。
關天翔不敢答覆,手提的電筒仍然照亮了手持電鋸的她。
關天翔驚懼的彈起,卻手足無措──
逃……
“你……到底想乾嗎……” 關天翔撫摩著刺痛的右臉,痛苦刺激使眼角擠出一點淚水。
轉眼間,火線數米便是防煙門,背後藏著救贖的高興。
燈光所照,本身間隔防煙門另有十多米,火線必定窮追不捨。
下秒,喘氣的空間成為絕響。
“我、要、殺、死、你、們。”固然那並非料想以外的事,親耳聽到倒是渾身的雞皮疙瘩。
女孩緩緩步往關天翔的身前,聲線再次規複噁心的天真天真:“遊戲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