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水流淌進傷口的刺痛感,讓她微微蹙眉,卻冇有吭一聲。
陳寧看著她開闊蕩說出這句話的模樣,眸光亮亮又安靜,忍不住窒了窒:“……”
“我問你剛纔說甚麼!”陳寧冷著臉,拔高了聲音。
血雖流得不算多,卻也從背後都流到了腰帶上。
“軍醫的藥在我這裡,我已經打發他和小雅走了。”
早一刻措置傷口就能多一分活著的但願。
陳寧麵無神采隧道:“那又如何樣?”
啊……不曉得如何回事,就是很感覺好睏啊。
她呢喃著:“我喜好你,是我本身的事情,跟你也冇甚麼乾係,你不必有承擔。”
他們赤血是真有女軍醫的。
寄父她都一定會替他擋刀,畢竟,關悅城阿誰臭老頭曾經為了熬煉她的反應,拉她擋刀。
“啊?”景明有些懶洋洋地托著下巴,白日兵戈,吃飽喝足就想累得想睡。
說著,他一擠手裡的帕子,藥水刹時流在景明的傷口上。
隻是背部不自發地緊繃,流暴露了她在忍耐。
“記著,我不需求你替我去擋刀,我不需求!”
他麵無神采地將帕子扔在一邊,重新拿了抹藥用的竹板,沾了乳白的藥膏替她擦上傷口。
景明眉擰了起來:“但是當時候真的很傷害,你俄然背對俘虜,那刺客離你的間隔太近了。”
但是……
這又不是說她能不喜好,就不喜好了。
陳寧冇甚麼神采地從邊上的浴桶裡,打了一盆熱水放在桌子上。
景明頓了頓,抬起圓潤的眸子看著他:“因為我不想再讓你感覺,我耐不住孤單想要占你便宜。”
陳寧捏緊了手裡沾滿藥水的帕子,手背上青筋畢露,很想罵人。
他指尖微微發顫,想要撫上那血痂,可卻又不敢。
景明看著他,還是搖點頭:“我不要,算了,我還是等小雅和軍醫。”
隻是此次,冇有在這裡罷了。
乳白的藥膏有舒緩感化,景明一下子感覺本來刺痛不已的傷口舒暢了很多。
他冷聲道:“我不會曲解,隻是你畢竟是為了我受傷,我該賣力的事情,還是要做完。”
“嗯,也對,你景明最講義氣,在你心中,赤血中大家都一樣,救誰不是救,不是我,你也會以身擋刀。”
景明瞥了他一眼,哈欠連天:“要讓你感覺成心機,以是我才氣喜好你嗎?我們固然一刀兩斷了,但是我還是喜好你啊。”
“轉疇昔,你前麵也受傷了?”陳寧挑眉。
話音未落,陳寧已經不耐煩地直接反手伸進門內,運了內力扣住她的手腕脈門。
一道血痂從右肩到背的心,幾近將她背後的肚兜帶子都劃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