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喬挑眉，似聽到甚麼風趣的事：“是麼？”

張嬤嬤趴在地上驚駭地瞪大了眼：“炙……炙香是甚麼！”

她巴不得這男人玩掉明蘭若半條命。

她陰沉著臉，指著他鼻子罵：“還不給我把人送到前院去！春香閣的老鴇都帶著客人等著了！”

他彎起唇角，冰冷的指尖不客氣順著她纖細的脖頸、鎖骨一起向衣衿深處滑下去，目睹著幾近要挑開她的肚兜。

小丫頭婷婷把統統看在眼裡，卻無能為力，隻能低著頭一向顫栗掉淚。

那一片雪色讓蒼喬眸光漸深，瞧著彷彿還在昏倒的明蘭若。

“啊！”張嬤嬤被抽得慘叫一聲，吐出一大口血和幾顆牙來。

進了門，張嬤嬤殷勤隧道：“外頭冷，但閣房這裡都用了上好的紅羅炭，暖著呢，王妃隨便您享用，彆玩死了就行。”

老忠頓時跟著顫聲喊：“王妃……說如果主子們不聽她的，就發賣了我們！她是主子，我們是奴婢，我們隻能服從！”

頓時就有人過來把張嬤嬤和老忠往外拖。

“哎，你們乾甚麼！曉得這是那裡嗎，想白嫖不給錢？！”張嬤嬤被人按住胳膊，她又氣又惱地大喊。

蒼喬嫌棄地瞥了眼差點飛濺到本身袍子上的血，立即有人過來措置血跡。

他接過和公公遞過來的鎏金手爐，悠悠道：“把他們拖下去。”

那客人身量頗高，領著其中年仆人，都戴了披風遮了臉，不太看得清楚臉，隻看得出非富即貴。

張嬤嬤完整慌了，撲在地上叩首：“千歲爺饒命啊，老奴這麼做都是聽王妃叮嚀的，王妃耐不住府中苦寒的日子，纔想出來當暗娼接客贏利的！”

和公公讓人將她從扯起來，陰惻惻地笑了——

萬歲爺之下，唯得封九千歲的東廠督主職位最高。

“好了，高朋，您跟我們來。”張嬤嬤笑眯眯地驅逐老鴇和她帶來的客人。

未知的科罰讓她驚駭。

床上的女人腰身纖細，小臉粉融，端倪如畫，嬌稚得一點都不像生過孩子的女人。

老忠抱著明蘭若，渾身筋骨都酥麻了。

蒼喬冇有穿蟒袍或者飛魚服，隻一身素白繡竹紋常服，襯著那張可謂斑斕的臉，倒有幾分謫仙的模樣。

蒼喬置若罔聞，隻端著茶盞喝了一口，淡淡看了眼老忠：“彆讓人死得太快。”

那客人目光落在老忠身上。

“哢嚓！”骨頭碎裂的聲聲響起。

客人點點頭，俄然笑了一聲：“膽量不小。"

她既然曉得張嬤嬤要對本身動手，當然要做好防備辦法。

老忠對著明蘭若流口水的模樣，全落在張嬤嬤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