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目不轉睛地盯著祭台上的一舉一動,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深怕海神在他們眼底溜走。對於一個從不信鬼神的民族而言,這般行動實在好笑了些。
“燒死他~”
“燃燒~”
祭奠還在持續,那男人被拉了出來,綁在事前備好的十字架上,上麵架起了柴堆,澆上了火油,統統籌辦恰當。
此時海祭方纔開端,一名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沿著那亮光亮白的玉石階不緊不慢地走上了祭台。
“海神顯形~”
又是巫師一陣宏亮的禮唱聲。
天朗風輕,氛圍中冇有一絲氣流的顛簸,而那明麗的紅綢就那樣平空飄了起來,升至半空,然後朝碧落海的方向而去。
“燒死他”的呼聲越來越激烈,立馬就要到中午了,中午是行火刑的最好時候。
“下雨時有黑雲也屬理所該當呀!”
而此番卻停止了這般昌大的海祭典禮,實在令人震驚。
子夏霖珣眼神微眯,沉默地看著這統統,臉上冇有過量的神采,這並不是他的舞台。
“停止!”清澈的聲音是那般不容置疑。那位沉寂的女子像是驚駭著甚麼,俄然焦急地喊出了這兩個字。
祭台設在那連綴小山丘中最為高挺的一座上,山頂被削平了,順著一條約兩丈寬的鋪的非常平整的青石大道便可達到山頂的白玉所築的祭台。
“喂!他和你有深仇大恨嗎?”黃衣小丫頭獵奇問道。
一聲喊罷,大師眼神緊緊盯著阿誰施刑的男人,深怕錯過甚麼!
“你們流楓不是不信神鬼嗎?”似是天真,又如諷刺。
最為不解的是,那男人竟然冇有涓滴反應,不求救,不掙紮,就如一具傀儡普通任人擺佈。
世人眼神中滿含駭怪。
在巫師寂靜的禮唱聲裡,那奧秘的海神像被放在了香案的正中間,各色珍稀果蔬擺放兩邊,香案之前另有一精彩的青銅製香爐,青煙嫋嫋不竭向上升起,不知凝成了一個甚麼樣的形狀。
而那女子卻冇有再說話了,目光未離那青玉雕像半寸,不知在想著甚麼。
子夏霖珣向那女子投去打量的一眼,嘴角輕勾,像是在看一場好戲上演。
人群裡又是一陣呼喊聲。
終究,那穿祭服的男人動了,火把一點點地落下,彷彿是用心吊人胃口,那火苗靠近柴堆的速率極其遲緩。
“他就是顆災星!”老夫忿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