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郎疇昔把這事與父親說了，彆人都是騎馬，柳扶風因腿腳不好，五皇子府單給他備了車，柳扶風聽兒子將事說了，便道，“前番壽安老夫人病重，陛□□恤孝子，特令前戶部侍郎胡大人去官歸家侍疾。祖父身子不大安妥，我這裡實在離不開，就讓昱兒代我儘孝吧。父親你去禦前說一聲，也辭了差使，在祖父身邊侍疾纔好。”

五皇子接人待物的本領在帝都就曆練出來了，謝二老爺當真覺著，五皇子人不錯，說話甚麼的都和藹，問他的也都是些民肇事，看得出是個做事的人。感觀都是兩邊的，五皇子問一問豫州的糧米價，見謝二老爺都答得出來，也知謝二老爺起碼不是個昏饋人。

太子這麼想著，見六皇子話也說得差不離了，便道，“這會兒時候也不早了，背麵另有些親戚，孤們不走，親戚們怕是不好上前說話。”就要帶著兄弟們先走，這也是太子體貼了，的確，皇子們不走，餘者如謝家人、李世子、柳家人、崔家人、餘家人等，怎好上前一敘拜彆呢？

當然，能有幾個明白人，是再好不過的。

五皇子問了些謝二老爺宗子三子的事，與謝二老爺說了好久的話，還留謝二老爺一家用了餐便飯。

謝雲雖不知謝莫如因何相中他，不過，對於為何謝莫如未從三房選人，謝雲是清楚的，謝雲不好說長輩的不是，隻是，祖父也是長輩，並且，祖父有問，他隻得道，“王妃和三老太太那啥……”

謝二老爺底子不曉得他極佩服的大哥在謝莫如跟前吃癟已非一次兩次。

還是柳世子的孫子柳小郎問那管事，“你是哪個？誰叫你來傳的話？我倒冇見過你。”

謝二老爺：王妃是個不能惹的人。

謝二老爺就都明白了。

實在謝二太太此感觀，說得上是沿途各官眷的感觀了。有些動靜不通達的，不曉得謝莫如的名聲，天然覺著謝莫如夷易近人。不過，宦海上最不缺動靜通達人士，這些人見了謝莫如的，亦都覺著，傳言誤人哪。

柳世子點頭，“去吧。”命長隨隨孫子去了。

柳扶風瞥周管事一眼，見兒子眼睛忽閃忽閃的，似是明白些甚麼，道，“好生讀書，聽你孃的話，好生孝敬你祖母，孝敬你祖父。”

不待管事表白身份，柳世子與孫子道，“這是虞姨孃的陪房周管事。”

覺著，若五皇子先時真夢到過閩地出事，那五皇子委實是個神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