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莫如皆應了。

閩地敗北的動靜瞞不過，五皇子就藩的動靜天然也瞞不過，這帝都城裡，該曉得的也都曉得了。謝家二房在帝都的謝楓曉得後還與老婆蘇氏籌議，“王妃怕是要與殿下一併就藩的，我先去大伯那邊看看，到底是個甚麼章程，如果王妃一道去，我們如何也要去送一送的。”

謝莫如與江行雲說買賣的時候，五皇子在同四皇子說南山扶植的事，北嶺先生的脾氣，以及南山房舍的規格，五皇子一一說的細心，同四皇子交代好，四皇子道，“你這一去，任重道遠，可得事事謹慎。”

四皇子特彆道，“走前去東宮看看，總要辭一辭太子的。”五皇子在禦前保下永定侯，太子怕是不大痛快的。

當時皇家男人們都不知下落，胡太後是個不知所謂的，大事上再不能希冀她，皇室就是謝莫如與文康長公主主事，彼時文康長公主傷著，不免精力不濟，但在戚國公看來，哪怕文康長公主鳳體無礙，論政治聰明，也是不及謝莫如的。

前次押錯寶，這回可得往對裡押。

大皇子妃強忍著淚意，“弟妹說的是。父親身從去了閩地，我冇有一日不掛記，此次敗北，聽殿下說，還是五殿下給我父親討情，我這裡先謝弟妹了。”說著就要起家施禮，謝莫如忙按她坐了，極是竭誠道，“大嫂這就外道了。我說句公道話，侯爺在閩地這兩年，何嘗不是戰戰兢兢的當差，隻是海盜猖獗，已非一日。要真好對於，何需決計練兵？大嫂放心吧，隻要侯爺還是在閩地，就有重新來過的機遇。大嫂你得好好的，侯爺才放心，且看將來哪。”

由此可知，明日五皇子謝莫如佳耦將麵對的是多麼繁忙的場景了。好，明日事且不急，送走大皇子佳耦，謝莫如五皇子用晚餐已是戌初，用些平淡飯菜清場後，謝莫如方得空問五皇子，“陛下把閩地的斥侯司給殿下了嗎？”

今晚，難過的不但戚國公一人。

張侍郎家算是明白的，不過，比他家更加腐敗的是戚國公府，戚國公來回踱步數遭，與老婆道，“給三郎清算東西。”

五皇子保下永定侯，在禦前說大皇子好話，當然，一則是大皇子的確給過他幫忙，他實話實說罷了。二則，五皇子就是這個脾氣，你幫過我，我必定相報。至於保下永定侯，則是因永定侯於朝中風評不差，又是大皇子的嶽父，五皇子的確也是看著大皇子麵子的。

戚國公先找了三兒子來籌議，戚三郎並不傻，一口就應了，他有所躊躇就是，“就不是知五皇子那邊缺不缺人？”他倒是情願去，可兒家情願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