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冇有。”五皇子便與北嶺先生提及這塊地的來源,朝廷如何建出廉租房,官員如何嫌處所偏僻不肯來住,他家王妃如何無能,當然也式微了他家王妃的合股人四皇子妃,倆女人如何扶植這裡的景色。及至這塊地盤的用處,五皇子道,“王妃雖婦道人家,見地並不遜於我。她說我家並非商賈,不必去逐銀錢之利。朝廷建的安設宅子,那邊住的都是官員,雖品階不高,家道也寒苦些,卻也是端莊讀書人。這百年間,烽火離亂,刀戈四起,現在天下承平不過幾十載,文脈答覆,就在麵前了。以是,這裡原也是想著建了房舍,便宜些賣與讀書人的。再有實在困難,一心向學的,也有免費的房舍可住,隻是前提略艱苦,一日三餐由朝廷出銀錢供應。我想著,凡一心肄業向學之人,身外之物原就不大看重的。先生不肯侍我朝,這是先生的風骨,當年先帝也是極敬佩的。可我想著,前朝目前不過是天意更迭,先生這些年,行的是儒家大道,江北一帶文風昌隆,與先生數十年如一日傳道授業悉悉相乾。我並無豪宅顯位相贈先生,隻是想請先生主持聞道堂,留在此地,複興文脈。”
五皇子不料北嶺先生竟連這個都曉得,也不坦白,笑道,“王妃每年夏季施粥,春季出種子糧或是按工算錢,讓管事構造人來修的路。”忍不住誇了自家媳婦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