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這裡，必有內幕。”趙霖斷言，“殿下不信，待五殿下與寧祭酒從北嶺先生府上碰鼻返來，天然就知臣所說真假了。”

趙霖道，“殿下此言差矣。江北嶺當初連為皇子師之事都能回絕，現在又怎會入宮為皇孫師？他的年紀，怕也撐不住。”

五皇子搔一搔下巴，道，“如果凡人，哪怕見過薛帝師一麵，也要說成與薛帝師如何如何有友情的。倘沈翰林真與薛帝師相乾，他倒是從未在人前誇耀過的，不然我定能曉得。他如果受過薛帝師的教誨，身份上天然不遜於李九江，大哥親身去請，也說得疇昔。若此事當真，隻是不曉得大哥如何曉得這事的。”

五皇子雖知此事難辦，卻也不能推委，道，“那臣弟就與寧祭酒走一趟。”

“對。”五皇子實在比他大哥早曉得沈翰林，此時提及來，道，“雖冇打過交道，沈翰林在築書樓修書好幾年了，北嶺先生與徐尚書對他的印象都好，此番也在封賞名單內，大哥選他，的確選的好，瞧著是個明白人。”

尊師重道，禮賢下士，拉攏民氣甚麼的，實在是皇室後輩根基功。大皇子欣然應允。

李樵“哦”了一聲，在李樵看來，北嶺先生無疑是最會把握火侯的人。

謝莫如想到對蜀中格外忌諱的穆元帝，淡淡一笑，“這也有理。”

“如何了？”

大皇子焉能不知這個，不然也不至於搶著拉攏江北嶺，大皇子還是不肯意，道，“那豈不是跟著老五有樣學樣，好歹老五家小子與江北嶺另有個師徒名聲，我若請個江北嶺的弟子，將來輩分如何算？”大皇子固然服從趙霖的建議儘力與五皇子搞好乾係，但他到底有著皇宗子的自負，自不甘拾人牙慧。

“大殿下一貫爭強好勝，連太子都不放在眼裡的。此次蒙師之事，如何能甘心落於殿下以後，他俄然請了一個不大顯眼的翰林，必有原因。”謝莫如道，“殿下如何忘了，蜀中是甚麼處所，那邊有小我，名譽職位涓滴不遜於江北嶺的。”

五皇子給自家兒子找了位好先生的事，隻是很低調的同他皇爹說了一聲，五皇子原是想著悶頭吃肉纔好，他本也不是愛誇耀的人，故而非常低調。何如北嶺先生與五皇子的身份都不敷低調，這事兒，哪怕五皇子未大操大辦，該曉得的也都曉得了。

大皇子不笨，“時雨是說薛帝師。”北江南薛，能與江北嶺在名譽上平起平坐的，天然是薛帝師。

趙霖頜首，有江北嶺這不識時務的，大皇子對薛帝都充滿好滿，立即道，“薛帝師於我朝功勞，遠在江北嶺之上，名譽亦非江北嶺所及。”這話就是大皇子的公允之言了，南薛北江，齊名的大儒，要分高低實在不易。隻是，江北嶺對皇室實在不敷恭敬，大皇子心有不爽，便這般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