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謝莫如道，“讓一國首輔說出‘慎重’二字來，莫非不當慎重？”

南安侯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要說將領，最是不拘一格的，有些人讀遍兵法，也不過是個侃侃而談的庸材，有些人，天生一點就通，這便是將才。國朝將領中，多是擅陸戰，海戰上麵，我尚未見有奇才。”

“不。”謝莫如正色道，“請殿下記著，從現在起，殿下的夢也是真的。”

五皇子真是服了他媳婦。

“南安侯與承恩公府的人不大一樣，嗯？”

謝莫如很會安撫人，五皇子心說，太子但是笑他了。但一想到太子在他媳婦的嘴裡成了“眼界、氣度不過如此”的人，五皇子莫明的舒爽了些，道，“不睬會那些閒言，要說南安侯，之前一向覺著南安侯有些冷峻，不大和藹，但閒事被騙真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不似那些老油條隻會敷衍亂來。”

南安侯點頭，“□□年間忙於西蠻戰事，厥後南越不寧，近年來方四海昇平，靖江卻又坐大，海戰多是船戰，且海上氣侯與平原也大不不異。之前未有海戰，也冇有在這方麵馳名的將領。”最後一句是南安侯的客氣話了，實際上，不要說馳名的水兵將領，就是水兵也是現操現練，用的還是永定侯，永定侯祖上也冇打過海仗啊。

五皇子較著鬆了口氣，固然兩府女眷相互感觀不錯，但南安侯本身與五皇子府無甚友情，五皇子誠懇就教，南安侯能照實答覆罷了。

五皇子又問，“侯爺可知我朝有冇有善於水戰的將領。”

“閩地夙來安穩，五弟你是如何了？莫不是有甚麼暗裡動靜？”太子也曉得五皇子不是個喜好開打趣的人，不過，太子覺得五皇子是想就藩纔會想出這類體例的。

五皇子道，“我是說用兵方麵。”他又道，“侯爺放心，因閩地是我的封地，雖臨時不得就藩，到底是我的封地，我天然體貼。侯爺的話，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我不會再與彆人提及的。”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這等秘密大事，不要說殿下，怕是太子也不曉得。”如果太子曉得，就不會笑話五皇子的“夢”了。

謝莫如倒未如太子那般大笑，她想了想，當真道，“殿下這主張好，因事情是我們的猜想，的確是冇法直接與陛下太子說的。可又需一個名頭兒，借夢來講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