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江王不敢來帝都,不敢豎起反旗,但他一樣不納賦不繳稅,他在靖江,自成一國,這已是究竟。”謝莫如道,“或早或晚,閩地水兵必有一場大敗!陛下雖捨不得殿下,但如果閩地出事,陛下必會令殿下就藩的!”
五皇子一貫肯聽謝莫如的定見,想了想,道,“這也好。”
“如果遇著賞識本身的人,四品五品又有甚麼不同,如果我,六品七品我也樂意。”
“豈止大皇子,情知太後因何而病,五皇子在太後鳳體好轉後立即帶了皇孫進宮,不過也是打著讓兩宮心軟的主張。彆看常日裡五皇子口口聲聲的要就藩,不見得就是至心。”
難為謝莫如這個年事就能將這句“豈不令我心下難安”說得如此誠心,倘不知謝莫如與胡太後之間的嫌隙,謝貴妃得覺得謝莫如是當真為胡太後擔憂了。謝貴妃放下心來,含笑道,“你這孩子,夙來最懂事的。”
承恩公曉得胡太後的病因後,很多天都冇開口說過一句話。胡太後病都病了,這個時候是斷不能再去同胡太後講就藩無益太子的事理的,不然,該令今上多心了。但胡太後因就藩而病,實在是……
謝莫如笑,“是啊,靈巧的很,聽奶孃說,除非餓了,從不見哭聲。昕姐兒這麼大了,早晨還要哭的。”蘇妃是平順的性子,她耐得住孤單,卻也極喜好聽兒孫事的,蘇妃道,“我看昕姐兒本就膽量有些小的。”
“那可好,你們過來,曾祖必定長命百歲。”
五皇子噎了一下,永定侯是大皇子嶽父,也是朝中老臣,五皇子道,“不管如何說,也得讓父皇知會永定侯一聲,謹慎著靖江王府些。”
謝莫如喜好孩子,她除了進宮,就是在家教誨幾個孩子,念幾句書識幾個字講幾個故事甚麼的,謝莫如得意其樂。待聽得胡太後鳳體好轉,謝莫如與五皇子道,“娘娘既是好了,不如帶大郎他們進宮給娘娘瞧瞧,娘娘一貫喜好孩子們。見一見曾孫,比靈丹靈藥都好呢。”
謝莫如笑,“娘娘一貫最不待見我,常常見了大郎他們,也再不會尋我不是的。”
一個絕佳藉口,絕佳的不令諸皇子就藩的藉口。
“不過是娘娘本身想不開,我有甚麼委曲的。”謝莫如笑,她的確不委曲,在她外祖母麵前,胡太後隻要禁止的,到她這裡,胡太後還是隻能持續禁止,她有甚麼委曲的呢。
五皇子道,“藩鎮中屬官最高不過正五品,現在薛郎中但是從四品呢。”
大郎不滿弟弟說話不實在,道,“你就講個開首,講個末端,那也叫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