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帝更捨不得了，因是父子暗裡說話，五皇子就跟他爹探聽，“父皇，你籌算封給兒子甚麼處所啊？”

“到時我們逮些嚐嚐味兒。”

穆元帝就把閩地的難處說了，五皇子倒挺歡暢，“兒子活這麼二十好幾年，還冇見過大海哪，兒子想去！”

“這如何成？小五纔多大，千萬不可的！”

“這也叫奶名兒？”

“諸皇子年長，且東宮早立，分封勢在必行的，這一點，請殿下記著。”趙霖慎重叮嚀，大皇子雖一聽這話就有幾分倒黴，也知是究竟，道，“這些，孤都曉得。”

說到分封就藩，太子就表示出不捨來，大皇子握著太子的手，詠歎調般的抒懷，道，“不但殿下捨不得哥哥，哥哥也捨不得殿下啊。”

五皇子起碼宮裡另有個娘，固然蘇妃不比趙謝二位貴妃，也是四妃之一，四皇子生母已逝，幸虧他嶽家顯赫，特彆南安侯已從承恩公府分了出來，又是實權的兵部尚書，四皇子本身當差細心，在工部站得住腳，小日子過得也順利。四皇子不傻，分封啥的，他也想著抓緊時候跟他爹和東宮搞好乾係呢，可恰好事情忙，抽不出時候來，叫四皇子好不扼腕。

趙霖歎口氣，“分封的事是不能迴轉的，至於就藩，殿下不必擔憂，臣已有體例應對。”

大皇子忙問，“時雨快說說。”

“就叫六郎吧。”

“殿下可令皇子妃多帶著小皇孫進宮，去慈安宮存候。太後雖一貫偏疼東宮，但對諸皇子也不是冇有祖孫情分。太後心生不捨，定會與陛下講的。”

“我隻擔憂太後先被東宮哄住呢。”

謝莫如籌辦著第六子的洗三禮，五皇子不待見淩霄，對孩子便也冷酷些，還說，“剛過了皇祖母的千秋，小孩子家，原也不必這麼費事。”話剛說完，挨謝莫如一瞥，五皇子隻得不說了。

“分封已在麵前，但就藩的話，臣估計陛下仍在躊躇當中。”趙霖道，“皇子分封就藩是舊製，但是去歲地動，多麼凶惡，陛下九死平生的返來。殿下提一提去歲地動之事，陛下定生不捨之心。”

“話不說不明，閩地不比彆處，且除了總督巡撫，又有永定侯如許陛下欽定的大員，本就龐大，不明白權益，將來誰說了算？”謝莫如道，“殿下既要鎮藩，有藩鎮權益，也得明白，閩地再有甚麼事，乾係都在殿下了。我們總不能有乾係時擔乾係，冇乾係時說了還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