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莫如一個眼色,五皇子忙給他娘盛湯,搶了宮人的差使。蘇妃直笑,“唉喲,可不消你,你哪兒乾得了這個。”
穆元帝覺著,五兒子這事兒辦的,有點兒高聳。不過,兒子媳婦的在外頭求見,穆元帝天然得見。五皇子帶著謝莫如出來,謝莫如便道,“殿下,我與陛下伶仃說會兒話。”
五皇子輕聲道,“不消理那些冇見地的傢夥們,我曉得你是甚麼樣的人。”
五皇子都為淩霄此等臉皮歎爲觀止了,謝莫如看向五皇子,五皇子也冇甚麼好問的了,道,“你先下去吧。”
謝莫如見他應下,眼神溫和。
謝莫如自袖中取出那塊英國公府的令牌就放到了穆元帝麵前,穆元帝挑眉,謝莫如道,“陛下曉得淩霄的事了嗎?”
謝莫如不由駐了腳步,此次恰是淩晨,晨光自雕花窗棱透入,灑在謝莫如身上,勾畫出一個淡金色的高挑身形,但自穆元帝的角度倒是看不清謝莫如的神采,謝莫如的聲音還是平平,“很多人見到我老是想起輔聖公主與方家,他們會永無儘頭的胡想輔聖公主與方家對我的影響。可究竟上,我冇見過這二者之間的任何一個。如果陛下是問我對您親政的觀點,我隻能說,天上向來隻要一個太陽。勝者勝矣,敗者敗矣,有何可說?人想站得高,還會驚駭摔下來風險嗎?陛下,不要讓那些無知的小人影響到您的判定,您與輔聖公主一係,隻是權位之爭,而非血海深仇。輔聖公主於地府之下見到國度昌隆,也會欣喜執掌國度的是您,而非彆人。”
哎,五皇子覺著,還是他媳婦最好。
兩人說一回話,謝莫如又說,“你把我們給母妃的玉珍菇,也給陛下帶些去纔好。”
謝莫如唇角彎彎,瞅著五皇子一笑。
謝莫如笑,“男人嘛,頂天登時的事做不做得了冇乾係,先把小事兒做好就行了。宮人再殷勤,殿下是做兒子的,天然分歧。”
淩霄苦笑,“我並不知先英國公府的事,也不是先英國公的先人,在父親生前,我也從未聽到過任何有關英國公府的事。這是我父親的遺物,我自幼在蜀中山村長大,家父過逝後,我清算家父遺物,纔看到這令牌,卻也不知是何出處,隻當是個念想收了起來。但前夫見後,就起了暗害之意,我幸運逃得性命,實不甘心就這麼死了。我流落在外時,垂垂見了些世麵,我們那邊,便是知府大人府上用的令牌,也隻是木頭做的。我想著,這令牌約摸乾係極大,厥後人緣入宮做了宮人,見過大寺人的牌子,那也是銅的。我在宮裡,經常聽到朱紫們提及宮外顯赫人家,但冇有一個是帶著‘英’字的,偶爾有一回聽到過永福公主提及英國公之類的事,我也猜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