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摩挲了下裝著禮品的木匣,道,“五殿下是個坦直人,此次科弊案,五殿下非常鐵麵,多少人討情,他也不為所動,方辦成鐵案。如許的人,多是心口如一的,大抵就是長史說的,殿下覺著我是受了纏累,過意不去吧。”
李端道,“這麼說,五殿下倒是個真脾氣的人。”
謝莫如雖諒解五皇子或者被對“淩霄能夠被穆元帝收用過”的猜想給驚著,才未與她說淩霄的事,謝莫如還是抱怨了一句,“殿下該早與我說。”
五皇子安撫道,“你彆急,畢竟是我們府的人,是生是死總不能冇了下落。我想個彆例。”
穆元帝也將東宮太傅少傅的缺另點了人,蘇相點了太傅,謝尚書現在官運亨通,點了少傅。
李相下台啥的,五皇子經自家長史提示,“東宮那邊怕是要多想的,殿下有空還是尋機與太子殿下解釋一二的好。”
饒是李相也冇推測五皇子會打發人給他送東西,來的還是五皇子府的長史,張長史說的誠心也簡樸,冇繞甚麼彎子,張長史道,“殿下說,科弊案,李大人清明淨白,隻是受此纏累,外出為官,殿下內心過意不去,知李大人不日將遠出帝都,命下官送這些東西來,並祝李大人一起順風。”奉上東西。
謝莫如道,“李相是文官,我們與他又不熟,也不知他喜好甚麼。他是文人,我叫丫環備了套陛下賞殿下的文房四寶並一套禦製詩集,如何?”
李相是主考,案件本身查下來並不與他相乾,但此案嚴峻,朝廷表裡皆驚,李相身為主考不得不辭去相位,幸虧陝甘總督亦是要員,可見穆元帝還是留了情分的。
“我不一樣也曉得了。”
謝莫如沉吟半晌,道,“能夠是在入宮前。”
穆元帝特隧道,“去東宮跟太子說一聲吧。”李相身上另有太子太傅的職位,現在他在外任,這個位子天然也保不住的。
謝莫如道,“這不大好,我們幾家的禮,一貫都是差不離的。如果大皇子他們幾家都還還是例,獨咱家送厚禮,叫人瞧出來,得如何想呢。就是對東宮,也顯得不好。”
五皇子皺眉,“這也走了有半年了吧。”不過是去趟蜀中,雖說路遠,三四個月也能走個來回了。便是慢些,現在這半年不足也該返來了。